“朱大人之言謬矣。”趙德昭駁到。

“扶桑雖小,比之當年亂我炎夏之羌,鮮卑,羯如何?”

“這些蠻夷亂我炎夏的三百年間,炎夏百姓受盡屈辱折磨,我炎夏燦爛文化,由此停滯。”

“倘不趁此時中原強大,消除周邊隱患一勞永逸,更待何時?”

如果要反駁這個話,其實很容易,畢竟炎夏自古禮儀之邦。

不過這話是趙德昭說的,朱鎬不便反駁,退入班中。

慕容德豐起于軍中,不講什麼禮儀道德,只從實際出發:“皇上既有同化方略,何不將扶桑之民遷入中原,將其同化?”

“臣以為,扶桑境內仰慕中原者眾,只要皇上開關接納扶桑人,興許不須刀兵,扶桑便會瓦解。”

“如今各鐵礦煤礦,以及積利州的船廠,均有較大用人缺口,何不令扶桑人充任?”

“當年契丹入侵中原,所犯罪惡罄竹難書,皇上既能原諒。”

“扶桑尚未對中原造成實質傷害,皇上何不容之?”

柴總訓只想將扶桑從地圖上抹去,連挖煤的機會都不想給:“扶桑之於契丹,有很大不同。”

“契丹雖短暫輝煌,但其始終是遊牧為主,很難成氣候。”

“然扶桑一直學我中原,此次入侵朝明,日鮮,契丹三州,所使用兵器便是仿我中原的火銃。”

“假以時日,扶桑模仿中原大成,一旦中原有變,其狼子野心必然顯露,佔我河山,殺我子民。”

“與其等待那一日到來,朕不如先下手為強,滅了扶桑。”

慕容德豐仍是辯到:“皇上,臣聽往來客商說起過,扶桑約與大理州等同大小。”

“如此廣袤的國土,倘皇上盡滅扶桑人之後,會否派人鎮守?”

“若要鎮守,須得移民過去,這些人算中原人還是扶桑人?”

“若不鎮守,如今商貿發達,扶桑是商路上重要節點,倘有商旅佔之,久而久之必發展起政權,皇上是否再要發兵伐之?”

慕容德豐一向眼光長遠,但他理解不了柴宗訓對扶桑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