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不能別爛腮,當心禍從口出。”

“怕什麼,這裡都是熟人。”

正說著,店小二將酒和狍子肉端了上來。

差役抬頭看了一眼:“掌櫃的,你這裡換小二了?先前的王小二哪去了?”

“回差官的話,沒換小二,王小二他娘病了,他回去照顧老孃,我這忙不過來,只好讓孃家的侄子幫幫忙。”

“哦,對了,幾位差官有事直接和小的說,他是個啞巴。”

酒館是否換小二,差役們並不在乎,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酒菜上來,暖了身子之後,繼續閒扯。

“按我說,現在高句麗和契丹都歸了朝廷,還查這勞什子的使者,有什麼意義?”

“就是,李大帥倘與扶桑人勾結,豈會出兵兩地轉戰?”

“我聽說這一趟出征,鐵騎軍只是陪太子讀書,十五萬扶桑兵,我遼東軍殺了十萬。”

“那不還有五萬麼?”

“剩下的五萬被李大帥一把火趕下海,全給淹死了。”

“可惜了李大帥,勞苦功高,卻因為什麼高句麗使者,不僅不能升官,還得被調查。”

坐南邊兒的差役說到:“要說起高句麗使者,我倒想起一事兒。”

“還未開戰之前,有天正當值,突然有個人到官衙前,自稱高句麗使臣,要見經略大人。”

一句話讓同伴皆驚:“你可別胡說,此事目下已通天了。”

“胡說甚?這每年高句麗使臣來得少麼?不過此人衣衫襤褸,被我給趕走了。”

“後來一直到開戰,不也來過幾波高句麗使者麼。”

東首的差役說到:“那些所謂的使者,不過是高句麗的商旅,以使者之名來貿易而已,經略大人一向不見的。”

“所以我趕走他也算正常吧。”

“行了行了,以後這使者的話題少說,莫被人聽了去,惹禍上身。”

幾個差役倒真的轉移了話題,不過他們沒注意到,剛才的啞巴小二,已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