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一 過敏(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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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木塞下,瓶中的水一點點滴下,方禮兵似乎咳的要好一些了。
一旁幫忙的太醫院差役說到:“嘿,莫非這藥真有奇效?”
韓保升聽聽方禮兵的呼吸:“並不是,而是方先生目下心平氣和,所以咳嗽才好一些。”
話音剛落,方禮兵卻又咳嗽起來。
咳了半天,一口痰在喉中就是出不來,差役連忙上前順他的背。
方禮兵此時卻不咳嗽,而是大口喘氣,身體不住痙攣。
“你怎麼樣?”韓保升連忙問到。
方禮兵艱難的回到:“韓大夫,我透不過氣,全身仿是被繩子箍住一般。”
說話間,方禮兵的臉已呈紫色。
差役說到:“韓大夫,要不要給他設法將喉嚨裡通一通?”
韓保升有些緊張:“方先生並非卡痰之相。”
此時方禮兵已痙攣得縮成一團,嘴唇成了青色,已說不出話來。
“韓大夫,這是怎麼回事?”差役問到。
對於這新式東西,韓保升也拿不準,但他不想錯過第一手資料,並沒有停藥,而是以聽診器聽著方禮兵的五臟六腑。
“快,快停藥,這是過敏。”柴宗訓忽地闖進屋裡大喝。
韓保升急忙將針管拔了出來,但方禮兵卻一點好轉也沒有,仍是喘不過氣來,身上到處是紫癜。
確認是過敏沒錯了。
這種情形,前世柴宗訓曾遇到過一次,在村中小診所打針,旁邊的一個姑娘突然發狂一般的掐自己的脖子,嘴唇烏青,全身紫癜。
可即便知道是過敏,柴宗訓也沒辦法。他記得那個過敏的姑娘被拉到了大醫院,最終也救了回來。
但這裡哪裡有什麼大醫院?而且柴宗訓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救。
方禮兵痙攣得越來越厲害,全身都成了紫色,韓保升求助的望向柴宗訓。
“是朕疏忽,”柴宗訓背過身去:“厚葬方禮兵,厚恤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