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七 治病(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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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藤甲兵守護,都來不及和被救的一家三口道個別。不過大寨離客棧也沒多遠,整個寨子依山勢而建,門口有重兵把守。
進寨是一個大院子,院中種著各式花草,修剪得整整齊齊,當中青石板路,直通房屋。
董遵誨說到:“這芒部寨果與中原不同,中原花園都在後院,這裡居然在前院。”
正說話的時候,花園裡發出嘶嘶的聲音,一條碗口粗的眼鏡王蛇探起頭來。
我勒個去,柴宗訓後退一步,這種毒物也能養在花園裡?
土司回頭冷冷到:“倘治不好我的孫兒,你們就喂小黑吧。”
吳望喜還不知道腳踩炭火和手撈油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開口到:“公子既有法力,多少也懂一些岐黃之術吧。”
柴宗訓淡淡一笑:“本公子既沒有法力,也不懂岐黃之術。”
吳望喜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偷偷說到:“公子,待會小人會設法逃出,前往鶴城搬救兵,一定將公子救出去。”
柴宗訓笑到:“你不怕那過山烏嗎?”
吳望喜咬牙到:“即便是死,小人也不能讓公子在此受到傷害。”
“吳賬房切勿過於憂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柴宗訓淡淡到:“先去看看再說。”
土司住的屋宇,除了大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一絲美感都沒有。
土司帶著四人直接去了病房,一個年輕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乖孫,”土司小聲到:“我又請了法力更高明的仙師來替你治病,你一定要挺住啊。”
要說治病,柴宗訓還真的無從下手。
以他的理念,倘是摔傷,拖到醫院去什麼X光,彩超,核磁共振通通來一遍,哪裡有淤血通哪裡,哪個骨頭斷了接起來,哪裡有傷口縫起來就行了。
不過他沒有X光,沒有彩超,也沒有核磁共振,更不知道這個年代有沒有什麼能替代。而且土司孫兒外表的傷並不多,還都敷了草藥,已經止血。
土司轉頭看著柴宗訓,意思是該你表演了。
柴宗訓硬著頭皮上前坐到床邊,裝模作樣的抓起孫兒的手臂把脈。
脈象除了知道這孫子還活著之外,柴宗訓是沒有一點辦法。
總這麼把脈也不行,柴宗訓鬆手站了起來。
“如何?”土司有些緊張,看到孫子可憐的模樣,他也沒有了先前要殺要剮的氣勢。
又不能說我也不知道,柴宗訓只得裝模作樣到:“令孫的脈象有些雜亂,恐是摔下的時候傷及臟腑,導致腹內有淤血,須得設法將淤血排出,他才能醒來。”
反正跌落山崖不是外傷就是內傷,外傷已經止血,那就只有內傷咯。
土司立即改了口:“依仙師之見,該如何治療?”
柴宗訓微皺眉頭,在想該組織什麼樣的語言應對,土司又說到:“只要能醫好我的孫兒,芒部寨中所有的東西,任由仙師呼叫。”
柴宗訓還是沒有開口,土司有些著急:“要童男童女麼?我這就命人去寨中抓來。”
“誒,誒,”柴宗訓說到:“本公子在想用什麼藥,與童男童女何干,你少在此聒噪,待本公子想出來自會通知你去取。”
從見面到現在,柴宗訓氣勢上一直不輸土司,況且孫子的命說不定還掌握在他手上,土司雖有不快,也不敢打擾他,只退到了一邊。
想了一會兒,柴宗訓開口到:“世孫從昏倒到現在,都用過什麼藥?”
土司回到:“外用止血,內服化瘀都試過,但均不見效。本欲祭祀山神,求山神開恩,卻被仙師衝撞了儀式,現在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柴宗訓分析到:“令孫已受傷數日,倘真的內傷嚴重,應該挺不到現在,照我看來,只是先前服用的化瘀藥石起不了作用,淤血聚於體內無法散去,才讓他無法醒轉。”
土司說到:“來的郎中,仙師都如此說,可究竟什麼藥能化去他體內的淤血?”
柴宗訓沒有接話,土司又問到:“仙師快想想辦法吧,如果藥石無效,可否再請山神上身,驅除我孫兒體內淤血?”
“他又沒有衝撞山神,”柴宗訓說到:“況且山神只管保佑芒部寨風調雨順,哪還管治病?不然人人有個傷風咳嗽便去找山神,山神豈不要忙死?”
土司抬眼到:“莫非你也沒有辦法?”
稱呼突然從仙師又變成了你,柴宗訓感覺現在只要承認沒有辦法,土司便會一聲令下,將他拖出去喂眼鏡王蛇。
眼鏡王蛇?柴宗訓忽地想起來寨子的路上,兩條打架的蛇,他起身到:“有一種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