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雖然柴宗訓很有把握,可他什麼也沒幹,婦人有些擔憂:“公子,你真的能救出飛兒嗎?”

婦人的老公,一直沒說話的客棧掌櫃的此時搖頭開口到:“偏你還信他,他一個外來的,如何敵得過山神?”

其實他開始也抱了一絲希望的,但整個祭祀過程看完,柴宗訓也就自信滿滿的說了句能救人,其他的什麼也沒幹,讓他有些失望。

吳望喜不知道柴宗訓先前的事情,小聲叮囑到:“公子,咱們到寨子裡是有正事的,可不是為了救人而來。先前看看祭祀山神開開眼界也就罷了,巫師在寨子裡的地位僅次於土司,倘得罪了他,不僅事情難辦,弄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

楊延德仍是靜靜的護在身後,唯有董遵誨,信心滿滿的說到:“二位但請放心,我家公子開口能救,那就一定能救。”

吳望喜說到:“不是小人不相信公子,只是此地民風彪悍,就連朝廷兵馬都管不著,倘是出了什麼差池,小人萬死難贖其罪。”

董遵誨笑到:“連山神都要聽公子的,朝廷兵馬算個屁。”

“可萬一…”

“沒有萬一。”

婦人生怕柴宗訓不肯救女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公子,倘你能救出我的飛兒,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柴宗訓淡淡到:“我不要你做牛做馬,你只要準備些硃砂、醋、再備個油鍋就行。”

掌櫃的明顯不信:“就這些常見的東西,能將飛兒救回來?”

婦人說到:“如果不信公子,飛兒必死無疑,如果信他,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掌櫃的駁到:“可你想過沒有,不信他,也許飛兒會死,可要是信了他,弄不好我和你都會搭進去。”

婦人堅持到:“沒有飛兒,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寧願用自己的命換她回來。”

掌櫃的搖搖頭,又是沉默的走開。

吳望喜擔憂的問到:“公子真的有把握嗎?要不要小的往鶴城走一遭?”

柴宗訓說到:“等你從鶴城回來,那姑娘早已化成了灰燼,還是明天先試試吧。”

翌日再次來到祭壇,擺設一如昨晚,只是牛嘴下方多了個十字架,架下堆著許多柴火。巫師仍舊身著黑色披風,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著。

飛兒五花大綁跪在祭壇下面,幾個看場子的守著她。

婦人拼命擠過去:“飛兒,飛兒。”

飛兒抬起頭,淚流滿面,嘴巴被布條塞著說不了話。

幾個藤甲兵上前拉住婦人:“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倘你再鬧,連你一同祭神。”

婦人哪管得了這些,仍是要衝上前,藤甲兵焦躁的拔出腰刀。

柴宗訓急忙上前將婦人拉住:“大嫂,你且先回來。”

婦人轉頭就跪下,哭到:“公子,你一定要救救飛兒,救救飛兒。”

鬼哭狼嚎的巫師站起身來,睥睨一眼祭壇下面,大呼到:“帶上來。”

看場子的將飛兒押上祭壇,綁在十字架上。

巫師圍著飛兒轉了幾圈,自火盆裡拿出一支火把,蹦跳著上前就要引燃柴火。

火焰距離柴火就在毫釐之間,一陣破空聲響起,一支長槍飛上祭壇正中火把。

巫師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不等反應,火把便脫手飛向牛頭,最終被長槍釘在牛鼻上。

所有人都轉頭望向長槍來的方向,此時柴宗訓三人一躍上了祭壇,吳望喜在下面緊張的大叫:“公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看場子的即刻上前將三人團團圍住,反應過來的巫師怒喝:“爾等是何人?竟敢破壞本仙師祭祀山神?”

柴宗訓淡淡一笑:“方才你在呼喚山神的時候,我已與他聯絡過了,他說不要這個姑娘。”

“一派胡言,”巫師喝到:“給本仙拿下。”

看場子的一擁而上,楊延德急忙出手護住柴宗訓。

幾個衝上來的被打飛,柴宗訓大聲說到:“你要是不信,本公子可以給你演示一遍,如何與山神聯絡。倘你不敢,就是在此裝神弄鬼,殘害無辜。”

巫師的權威什麼時候被挑戰過?他氣得嘶吼到:“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所有看場子的都拔出腰刀,朝三人衝來,底下的藤甲兵也揮舞著長矛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