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駁到:“可員外不能見到皇上,而是歸附於楊延平,怎可同日而語?”

“楊大人向來寬宏大量,”西席說到:“且不論漢遼,他一向一視同仁,所以才有幽雲今日之盛景,員外去投,楊大人必額手相迎。”

管家有些惱怒:“先生,敵尚未到,我怎能未戰先怯?你只是勸說員外歸順,莫非你與那楊延平有什麼勾當?”

西席一拍桌子:“在下倒是想與楊延平有勾當,爭奈卻無緣得見。員外,在下一番肺腑之言,納與不納,全在於你。”

“員外,”管家呼到:“方圓百里,誰人提起青龍胡氏不豎個大拇指?如今員外竟要不戰而逃,豈非引人恥笑,祖輩蒙羞?”

“正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漢人何時懼過遼人?豈能不戰而退。”

胡富貴回頭,卻見符昭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身後跟著燕雲十三騎。

門子趕緊上前解釋:“員外,這夥人偏要往裡硬闖,小人攔不住…”

“退下,退下。”胡富貴揮了揮手。

門子退下,胡富貴急忙帶著西席和管家一起跪了下去:“小人參見皇后娘娘千歲。”

符昭倒也不和他客氣,受了這一禮:“胡員外平身吧。”

胡富貴恭敬的起身,倒是西席開口問到:“敢問娘娘,小人等該如何退敵?”

符昭在上首坐下,反問到:“青龍義軍與遼軍相比,優劣如何?”

西席說倒:“回娘娘,若論單打獨鬥,我軍不輸於遼軍兵士,怎奈遼軍有馬,我軍無馬,步兵如何抵擋騎兵?”

“先前遼兵來剿,爾等是如何退敵?”

“回娘娘,先前遼兵來時,小人等只是依託地形與遼兵周旋,實在不敵,便退回山中。待遼兵撤走,小人等再回來。只是如今遼軍成了喪家犬,大有一副佔著青龍不走的架勢,小人才獻計員外,歸順幽雲楊大人。”

符昭思慮一會:“倘只是騎兵與步兵的差別,退敵卻也不難。”

“真的嗎?”胡富貴一時激動,竟忘了禮節,隨即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去。

符昭並未計較,只問到:“員外府庫中可有今年新收的稻米?”

胡富貴直點頭:“回娘娘,有,有。”

符昭說到:“速命人以新米熬製米湯,倒入紅龍河,全城收集排洩物,一同倒入。”

管家稍作思慮:“娘娘,紅龍河寬數十丈,即便把所有的新米熬製完,這水位也漲不了幾寸,根本無法阻遼騎兵。”

符昭淡淡到:“你只管照此行事便可,本宮管保遼兵不敢過河一步。”

胡富貴忙應到:“謹遵娘娘懿旨,小人這便去安排。”

西席在一旁勸到:“娘娘,如今遼軍大兵壓境,為策安全,還是請娘娘暫退出青龍縣。”

符昭說到:“不能退,本宮還須與遼兵交陣呢,否則如何逼他退兵?”

“啊?”

“啊什麼啊,”紅袖喝到:“爾等只管照娘娘說的去做,娘娘身邊自有我等護駕,無須爾等操心。”

那就沒什麼說的了,趕緊熬製米湯,收集排洩物吧。

胡富貴率著大軍,架起各式各樣的鍋,只管熬了米湯往紅龍河裡倒,西席也滿城收集排洩物,一同傾倒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