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陣斬數倍於己的遼軍之後,仍生龍活虎的背嵬軍,耶律斜軫只能望洋興嘆。

誰能想到,原本是網魚,哪知道不僅網被衝破,這魚還要吃人。

“耶律斜軫,有膽別跑,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葉老五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

耶律斜軫簡直要氣暈,一旁的親兵勸到:“勝敗乃兵家常事,大王何必與周師較一時之長短?待他日重振旗鼓,再與楊業曹彬等輩一較高下也不遲。”

耶律斜軫恨恨到:“他日本王一定要生擒楊業,以報今日之仇。”

一場伏擊打完,兩萬遼軍只剩千餘人回去,打掃戰場之後,楊業順利的押運糧草與曹彬會合。

鐵騎軍的艦隊日日在環渤海遊行,按照劉光義的想法,此時該從寧遠登陸,與侍衛司合力平推寧遠、錦州,一直推到安州去。

但柴宗訓卻一直不同意:“倘是與侍衛司合兵一處,朕何須調水師?不如就讓鐵騎軍自陸路出榆關,消耗豈不小得多?”

“可是皇上,”劉光義說到:“眼下遼軍死守錦州和遼口,鐵騎軍根本無法登陸。與其在此空耗糧草,不如與遼軍拼一場。臣敢保有火炮和火銃掩護,不出兩個月,王師必能平推到安州。”

“莽夫,”柴宗訓喝到:“你可知榆關到安州有多遠?這漫長的補給線,全都暴露在遼軍眼皮底下,推到安州又怎麼樣?能守住嗎?”

柴宗訓深恨沒有詳盡的地圖,再就是州縣一再易名。他前生曾到過瀋州,也就是奉天城,對附近交通地形也瞭解過一些。

偏偏他所到的每一地,都改了無數次名字,以至於身在遼東,根本不知道哪裡是哪裡。如果都像邯鄲學步那樣,三千年不更名就好了。

除了錦州、遼口、遼澤,遼東還有個能登陸威脅到安州的地方,這地方七子之歌唱過,羅剎人也曾惦記過。

倘有個百度地圖,即便改名也無所謂,但飄在茫茫大海上,有時候連方向都不辯,更別提尋找一個可能還沒有形成的港口。

柴宗訓站在夾板上極目遠眺,周圍都是無盡的海水。

上次征伐渤海國,是繞過高句麗登陸,他要找的那個地方,應該沒到高句麗。

思來想去,柴宗訓召來嚮導:“朕且問你,這遼東與高句麗之間除了錦州、遼口、遼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港口或能讓大軍登陸的地方?”

“回皇上,”嚮導說到:“還有安東港,高句麗與遼東貿易,貨品多自此港上岸。”

“安東港距安州遠麼?”

“回皇上,倒不算遠。安東港上岸之後,去五百里,便到了安州。”

五百里對於高鐵來說不過是個提速的距離,可用獨輪車的話,至少七天。

“安東在安州哪個方向?”

“回皇上,安東在安州東南方向。”

只要是東方,補給線便暴露在遼軍眼皮子底下,萬萬不能冒這個險。

“除安東之外,再無其他港口?”

“回皇上,還有前次徵渤海國的羅津港口。”

那就扯得太遠了,奇怪,後世那麼出名的地方,現在竟然真的還未形成港口?

艦隊此時正往東方航行,隱約中柴宗訓似乎又看到海岸,隨口嘆了一句:“又到遼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