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出使蘇祿(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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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的路上,柴宗訓一直在思索銀行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想起後世,重要的資源都須以漂亮國的錢來進行結算。
大周現在的國力、經濟、科技,足以支撐強迫海外諸國在貿易中以紙幣來結算。
但他又不太喜歡搞這種狹隘的霸權主義,當然,並非他有多博愛。只是有一句老話說得好: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若搞霸權主義,就是逼著海外諸國一起來反對自己,要知道北邊還有遼人,西邊還有吐蕃人呢。
即便是故漢唐人至上,也該是大唐那種相容幷蓄,自信傲人的至上。
回到宮中,此時天色已晚,潘惟德一副等了很久的模樣迎上來:“皇上,慕容郡公自嶺南送來密摺。”
柴宗訓開啟奏摺,慕容德豐先是說他下了一道政令,不許白銀出海,接著又解釋為什麼這樣做,然後還給出了新的戰略。
戰略開頭,自然是將柴宗訓誇讚一番,隨後話風一轉,欲成就千古大業,首先就得四海鹹服。
皇上常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銀子也只是服務於政治的工具。
大周物產豐饒,很多東西現在都是海外諸國百姓生活的必需品。
以大周現在的科技,大多物產都是可以源源不斷產出來的,但海外諸國的銀子是有限的,終有挖空的那一天。
只要皇上下一道聖旨,舉凡海外諸國貿易,須以紙幣結算,再嚴旨各市舶司和邊關,不允許白銀出境,用不了多久,諸國銀子挖盡,境內只能流通大周紙幣。
錢根子握在大周銀行手上,諸國只能乖乖就擒,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好詮釋。
當然,做這些事情雖不須打仗,但須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作為支撐。
這個戰略柴宗訓頗為欣賞,只須一道旨意,不出數年,大周便會越來越強盛,海外諸國就會越來越窮,甚至會乖乖的內附。
但也僅僅只是海外諸國而已,內陸接壤的吐蕃、遼人和西域必會與大周惡戰數場,大周正好趁此將其收歸。
不是柴宗訓對大周軍隊沒有信心,而是打起仗來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戰後重建不知要耗費多少銀子。
就像漢武帝雖然打服了匈奴,讓漢家人聲名遠播,但中後期老百姓卻一直過得苦哈哈的。
柴宗訓要的不僅是鹹服四海,而且老百姓的日子還得越來越好。既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何不換種方式呢。
思慮良久,柴宗訓說到:“傳樊若水進宮,朕有要事商議。”
樊若水進宮的時候,夜已深了,柴宗訓直接問到:“樊卿,出海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回皇上,”樊若水對到:“為順利取回紅薯,此行臣將化為商隊,目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不日便可出發。”
柴宗訓說到:“朕想了想,既是不遠萬里出海,只帶回一紅薯未免代價太大,須得讓這一趟賺個盆滿缽滿。”
樊若水執禮到:“皇上還有何旨意。”
“傳旨,”柴宗訓呼到:“加樊若水禮部侍郎,率使團出使蘇祿國。”
“臣遵旨,”樊若水說到:“臣即刻回去重新準備。”
“無須準備什麼,”柴宗訓神秘一笑:“只須帶上朕即可。”
樊若水差點跳了起來:“那怎麼行,皇上身系九州萬方,豈能冒著風險出海?”
“噓,”柴宗訓做了個小聲的手勢:“朕得出海看看,海外諸國究竟是什麼樣兒的,才好定下令四海鹹服的方略。”
樊若水低喝到:“皇上,如今我大周國泰民安,國力蒸蒸日上,已隱隱有了盛唐跡象,不出數年,必是萬國來朝,皇上何必冒此風險出海?”
“就當朕在宮裡待膩了,想出去走走不行嗎?”柴宗訓說到。
樊若水自然是知道柴宗訓的,打仗要御駕親征,沒事微服巡幸各地,領了個皇后回來,這深宮大院的確關不住他。
“可皇上身處萬眾矚目之地,只要一上船就會被人發覺,”樊若水擔憂到:“皇上乃萬乘之軀,紆尊降貴去到番邦,傳了出去,豈不大失皇家威嚴?”
柴宗訓早有安排:“你可率著船隊出發,一路航行到穗都港等朕。朕會假託微服查訪各地銀行狀況,日夜兼程趕到穗都與你會和。”
這都已經計劃好了,樊若水還能說什麼呢,只得執禮到:“臣遵旨。”
翌日,宮中有聖旨傳出,皇上微服巡幸各地,查訪銀行運營狀況,著紀王監國,楊業與呼延贊同為汴梁留守,控鶴軍仍留幽州,助楊延平守城。都察院左都御史曹翰隨行巡幸,遇有銀行不法,即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