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恰好遇上銀行國策,這不就翻身了嗎?”

“孫掌櫃,”旁邊一人端著酒杯笑到:“今年有了盈餘,得意了哈。”

文士說到:“好說好說,可還是不如你黃掌櫃。”

“莫說啦,”旁邊那人舉杯向天:“我等都是受皇上的恩澤。”

又有人插了一句:“今日在場誰不是受皇上的恩澤呢。”

“來來來,我等以此杯敬老天爺,希望他保佑皇上萬萬歲,我等子子孫孫都能享受皇上的恩澤。”

“來,敬老天爺。”

此時的柴宗訓三人,已然到了樓上雅座。

趙德昭嘆到:“實在想不到,銀行才不過短短數月,就能惠及天下萬民。照此發展發去,我大周不出數年便能遠邁漢唐。”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柴宗訓笑到:“遠邁漢唐才是第一步呢。”

董遵誨是個猛人,不習慣於這種說話方式,他舉起酒杯:“來,為了星辰大海,乾一杯。”

一杯酒下肚,不待歇口氣,柴宗訓再次舉起酒杯:“小趙,感謝你這一段時間的配合,我的恩澤裡,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勞。”

趙德昭已習慣於柴宗訓對待人的方式,跟著舉起酒杯:“蘇公子,能跟著你創一番偉業青史留名,就是累死也值。”

倆人對飲之後,柴宗訓又敬董遵誨:“老董,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大膽上街喝酒,來,敬你一杯。”

連著幹了三杯,柴宗訓大呼一聲‘爽’,接著又舉起酒杯:“來,新年將至,來年我們繼續奮戰,爭取早日實現星辰大海。”

趙德昭勸到:“蘇公子,喝慢點。”

柴宗訓有些不滿:“小趙,我一直記得那個十歲以自家性命威逼宋王的小趙,怎地你現在變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呢?今兒我高興,正是一醉方休的時候,你儘管敞開了陪我喝。”

“好好好,”趙德昭說到:“我不該小家子氣勸你,來吧,今兒敞開了喝。”

燕雲會館的氣氛很熱鬧,親軍司大獄一直冷冷清清。

關入大獄已數月,刑部左侍郎白光和開國公王仁鎬之子王之安私相授受草菅人命的案子還未審理清楚。

在殿上的時候,白光慌忙求饒,可關入大獄之後,他卻不發一言。

恰好那個被王之安糟蹋的民女又不知所蹤,令曹翰一籌莫展。

此案的彈劾者劉乾,在案件移交都察院之後,就沒那麼正義凜然了。每次曹翰詢問案情,他都會以卷宗全部移交為由三緘其口。

偏偏這個時候果如劉乾先前所奏的那樣,時不時就會有人來求個情,令曹翰不厭其煩。

案子遲遲沒有進展,於是白光和王之安一關就是數月。

白光倒還好,王之安仗著是國公之子,整日在大獄裡鬧。

其父王仁鎬在世之時,與侍衛司淵源頗深,所以董遵誨有過交代,除非曹翰下令用刑,否則便不要理會他。

曹翰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一直在查詢切實的證據將這倆人繩之以法,根本懶得對他用刑。

像這種無事還要生非的人,豈是能隨意關得住的,天天在大獄裡不是裝瘋賣傻就是辱罵旁邊旁邊的犯人,弄得整個大獄烏煙瘴氣。

大獄裡的差役被他鬧得受不了,便將他關押到了重犯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