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 請罪(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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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就是魏仁浦因勞累過度,被他的學生氣死,給趙德昭撿了個大便宜。
除此之外,朝中沒有一個人親自下場。
不過韓通不相信向承甫背後沒有人,不然他怎麼對國庫和銀庫瞭如指掌?之後才慫恿韓智興前往廣陵炸堤,將國庫銀子調出,隨後造成擠兌局面。
堤是在廣陵炸的,皇上遲早會查到他父子頭上。而且韓通根本不相信向承甫會就此收手,但他又不敢將向承甫交出去。
因為向承甫是韓智興炸堤的知情人,若是向承甫被皇上拿獲,供出韓智興,韓通的一番苦心安排就會白廢。
思慮良久,要保全韓智興,阻止向承甫繼續為惡禍害侍衛司,似乎只有一個辦法。
韓通收到向興洲死訊不久,柴宗訓也收到了這個訊息。
送韓智興去荊南時,韓通為表示光明正大,並未隱瞞。
親軍司的人去往廣陵拿了個空,急忙趕往荊南,向興洲卻成了一具屍體。
“這倆人遊湖有癮還是怎麼地?”柴宗訓皺眉到:“怎地大冬天還要遊湖?”
當年第一次見到這倆人,就是在汴梁遊湖之時。
趙德昭接話到:“皇上,此事背後定有玄機。”
“你且說說。”
“皇上,臣以為此事多半是韓通安排。定是有人向韓通透露程載禮已然招供,於是韓通乾脆派人殺了向興洲,事情便只能到此了斷。”
“趙德昭,”董遵誨喝到:“你乾脆直接說本統領與魯王私相授受好了,何必遮遮掩掩。”
趙德昭淡淡到:“董指揮,你怎知我說的就是你?當天本官審問之時,旁邊還有大獄的差役和密探呢,韓通經營侍衛司多年,放個把眼線自然沒有問題。”
董遵誨怒到:“親軍司大獄由本統領署理,就是有訊息洩露,也該由本統領負責。本統領敢保證,大獄裡的差役和密探,不會與任何一個朝臣有聯絡。”
趙德昭反問到:“那你如何解釋,為什麼倆人遊湖,淹死的偏偏就是向興洲?”
“向興洲淹死之時,魯王正與傳旨的杜公公一道在回汴梁的路上,”董遵誨執禮到:“魯王若有陰謀,須與外人聯絡,此事一問杜公公便知,懇請皇上明察。”
柴宗訓思慮一會兒:“魯王乃國之重臣,一舉一動牽涉太廣,若沒有真憑實據,還是慎言為好。可著密探留在當地,徹底查清向興洲死因再回來也不遲。”
“皇上聖明。”董遵誨高呼。
“皇上,”通政使潘惟德進殿:“魯王自縛於殿外,懇求召見,向皇上請罪。”
趙德昭得意到:“如何,韓通自知隱瞞不住,前來自首了吧。”
柴宗訓皺眉掃了他一眼,隨即說到:“宣。”
韓通身上五花大綁,獨自一人步入殿內跪下:“罪臣韓通,參見吾皇萬歲。”
“魯王平身,”柴宗訓說到:“魯王,你這是作甚,來人,快替魯王鬆綁。”
韓通並不起身:“啟稟皇上,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來向皇上請罪。”
柴宗訓說到:“魯王這是怎麼說?朕明明是請你到汴梁赴太后壽宴,你卻沒來由的請什麼罪?”
“皇上,廣陵大堤是臣炸的,”韓通低頭到:“臣造下此等罪孽,以至於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臣自知罪無可恕,懇請皇上即刻將臣治罪。”
本只是疑心韓通,沒想到他大大方方承認,倒令柴宗訓短暫的無所適從,只問到:“魯王三朝老臣,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怎會做出此等事來?”
“回皇上,”韓通對到:“先前因各軍都有火炮,臣頗是豔羨,便向皇上請旨調集十門火炮。廣陵大營修建時頗為倉促,臣便率部眾於江邊試炮。”
“哪知今夏汛期過長,堤壩長期泡於水中,異常鬆軟。因不懂操作,以至於數炮皆哄擊在大堤上,竟將堤壩炸燬,造成洪災。”
“臣本當即時向皇上請罪,只因造下罪孽,須得先填補,於是便率兵將堤壩修復。恰遇皇上傳旨,賀太后壽誕,臣便隨杜公公回汴梁。眼下太后壽誕已過,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來請罪。”
聽著韓通的敘述,柴宗訓竟有些走神,難道這裡面竟沒有陰謀,只是失誤和巧合?
“皇上,皇上。”董遵誨在一旁小聲提醒。
“哦,”柴宗訓回過神來:“魯王雖無心為惡,但畢竟令廣陵百姓受難,著暫且看押,待事實調查清楚後再行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