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行賄,也不該在這時候,李樂峰給了柴宗讓一個瞭然的眼神,留在了豐樂樓。

“皇上怎地在此處?”柴宗讓小聲問到。

柴宗訓並未解釋,只說到:“你且將朕押往監牢,勿要露了行跡。”

柴宗讓只得將柴宗訓押至監牢僻靜處,屏退左右後慌忙跪下給柴宗訓見禮賠罪。

柴宗訓淡淡到:“朕且問你,那李樂峰使了多少好處,令你這個從一品的王爺府尹親自帶兵抓人?”

剛剛起身的柴宗讓慌忙又跪下:“回皇上,臣弟並未收取李樂峰任何好處,臣弟只是覺得,皇城對面,皇上眼皮子底下有人失蹤,事關重大,所以才親自帶兵抓人的。”

柴宗訓盯著他的眼睛問到:“你確定沒收過他任何好處?”

柴宗讓回到:“臣弟絕沒收過李樂峰任何好處,只在公務閒暇之時,去過豐樂樓小坐,吃過他幾回筵席。”

“你自家沒吃的麼?便是覺得不夠美味,可與朕說起,朕讓御廚給你做。”柴宗訓訓斥到。

柴宗讓慌忙磕頭:“臣弟知錯,再也不敢了。”

“若為朕知道,你不僅吃過他的,還收過他財物,朕決不輕饒。”柴宗訓說到:“你且起來,朕這便離開,若李樂峰問起,只說朕與知客失蹤之事查無實據。”

“臣弟遵旨。”柴宗讓跟在柴宗訓後面問了句:“敢問皇上,那李樂峰是否有何不妥之處?若有,臣弟即刻將他抓了來。”

“李樂峰之事,無須你操心,”柴宗訓說到:“你只須謹守本分,不再與他來往便可。”

柴宗訓前腳剛被抓走,趙德昭後腳便來到豐樂樓。

因嘉敏有過關照,趙德昭現時可隨意出入她的小院。

推門進屋,只見嘉敏面前仍是擺著《十年生死兩茫茫》、《元夕》等作品,趙德昭笑到:“又在欣賞辛公子大作麼?”

嘉敏抬頭笑到:“辛公子之才,實是驚為天人,佳作怎麼欣賞也不夠。”

“無妨,”趙德昭說到:“待我納你入門時,求辛公子再多作幾首便行了。”

嘉敏故意問到:“多日未見辛公子,你私下與他有來往麼?可知他去了何處?”

趙德昭知道柴宗訓很忙,但究竟忙些什麼,他也不知道:“我與辛公子私下並無往來。”

“既是無往來,”嘉敏笑到:“辛公子卻為何要幫你多作幾首?”

趙德昭跟著笑到:“若辛公子不肯,我去求皇上也一樣。”

“皇上?”嘉敏說到:“自《十年生死兩茫茫》之後,再未聽說皇上有何新作,說句忤逆的話,我甚至懷疑皇上的大作是辛公子代筆。”

趙德昭笑了笑,沒有接話。

“怎地,你要出首告我麼?”嘉敏嗔到。

“我怎麼會去告你呢。”趙德昭伸手想摟住嘉敏肩頭,卻被她不經意避開。

嘉敏拿起《元夕》說到:“你看辛公子這遣詞用句,美到極致,皇上的《十年生死兩茫茫》亦堪稱天人,且這兩首作品風格多有相似之處,似都是失意中年人之作,偏偏皇上與辛公子又都是少年,怎會有心境如此相似的兩個少年?偏偏都身負絕世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