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 不接受投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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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德豐泣到:“戰死沙場本是武將宿命,卻又勞動皇上親征,臣何以克當啊。”
此時嶺南一干武將入得廳來:“末將等參加公爺,未知公爺召末將等前來所為何事?”
慕容德豐深吸一口氣:“目下王師正與南唐軍對陣,爾等須得嚴守邊境,若放一個南唐兵士進來,本公唯爾等是問。”
“末將等遵命。”
楊延定問到:“慕容郡公不舉大兵為齊王報仇麼?”
慕容德豐輕輕搖頭:“為父王報仇之事,皇上自有部署,我豈能用公器去報私仇?目下唯有安定嶺南,完成皇上五年富庶嶺南之戰略,方報得皇恩萬一。他日皇上得勝班師,帶回父王遺體,我再回汴梁奔喪守孝。”
潘仁美率著大軍追上楊廷羨叛軍就是一頓打,靜海軍和彰武軍平常欺負下老百姓還可以,要知道靈州軍可是常年在塞北和遼人以及西域作戰的,其戰鬥力之兇悍,遠超楊廷羨想象。
原本還想玩些誘敵深入的把戲,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計謀不過徒增笑料。
下海無船,下地無路,楊廷羨、李繼賢二人只得帶著殘兵敗將上了天台山,同時又派人向李景達求援。
潘仁美率軍趕到山腳下,停止追擊的腳步,命軍士在山下安營紮寨。
副將王憲說到:“太尉,我等為何不趁此時一鼓作氣拿下叛軍?”
“困獸猶鬥,”潘仁美說到:“只要封其糧道,絕其水源,這些叛軍堅持不了多久便會主動下山投降,何苦急於一時而致將士們平添傷亡?”
王憲說到:“若是太尉不攻,南面的王彥進攻上去擒住楊李二賊,太尉豈非為他人作嫁衣裳?”
先前在雲州之時,差點害死楊業,就是王憲挑唆的。王著雖有經天緯地之才,但在子侄教育這方面,的確不行。
好在這一次潘仁美比較理智:“王統領,這些兄弟都是從數千裡之外的塞北跟著你我來到此處為朝廷征戰,若造成無謂傷亡,我等如何向他們的父母妻兒交代?且本帥已找本地人問過,南面山高坡陡,根本爬不上去,還是安心在此處等待二賊下山投降吧。”
連續幾日派人出去,卻都傷痕累累的回來,原來張超言已率軍將西面鎖死,便是一隻老鼠也跑不出去。
李繼賢徹底慌了:“楊兄,奈何?奈何?”
“慌什麼,”楊廷羨慍怒到:“大不了一死而已。”
李繼賢抱怨到:“早知如此,當日就應該真降,雖身不由己,但好歹也保住了富貴。”
楊廷羨眼珠一翻,隨即又好言勸慰到:“李兄放心,若我等被擒,南唐就是中原唯一目標。便是將你我當做擋箭牌,李景達也會出兵相救的。目下來說,你我只須防住周師攻上來即可。”
“這樣吧,”楊廷羨部署到:“一路追殺我等的靈州軍目下已是疲憊之師,駐紮於北麓,你便面北防守;南麓的王彥進可是慕容延釗親信,此刻正殺氣騰騰要與主帥報仇,防守壓力大,便由我來防守南麓。”
李繼賢匆匆自閩越趕來,哪有楊廷羨這個本地人熟悉地形,見他如是說,心下還算有了些安慰:“如此便多謝楊兄了。”
轉身之後,楊廷羨便找來一個使者:“你速帶本督書信自南麓下山去見王彥進。”
副將問到:“都督這是要投降麼?何不與李都督一起?”
楊廷羨冷冷到:“本督豈會向王彥進投降?不過是故技重施,向王彥進詐降,只要騙開一個缺口,待本督回到甌州,何懼他中原?李繼賢此人膽小怕事,胸無點墨,不相與謀,若露了行跡壞本督大事,反倒不美。再說留他在北面抵禦中原皇帝,本督辦事也方便得多。”
兩個使者帶著楊廷羨親筆書信,艱難的爬下山,便遇上王彥進軍哨兵。
“幹什麼的?”哨兵喝問到。
使者急忙舉手投降:“小人等是楊都督信使,受楊督委派向王統領送信,請軍爺帶路。”
訊息一層一層的遞上去,兩個信使被帶到中軍帳。
“小人等見過王統領……”倆人一起跪下。
“斬了。”話還沒說完,被被王彥進冷冷的打斷。
其中一名使者急忙辯到:“王統領,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你們聾了嗎?”王彥進喝到:“先將說話的這個車裂。”
幾名刀斧手上前押住使者便往外拖,王彥進瞪著另一個使者說到:“本統領不是不殺你,只是留你回去報個信。你且去說與奸賊楊廷羨知道,本統領已然屠了甌州,靜海軍有一個算一個,包括火頭軍在內,本統領絕不會放過。”
使者戰戰兢兢到:“是,是,小人知道。”
王彥進揮了下手,即刻有人上前手起刀落割了使者的耳朵。
“且留你的腦袋幾日,本統領隨後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