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是誰?”

“你猜?或者咱倆交換,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再告訴你我是誰。”

“我就是符昭。”

“那我就是蘇軾。”

一路到了汝南,果然再無追兵,史靈龍依依不捨的辭別符昭。

而柴宗訓此時歸心似箭,他感覺晚一日回汴梁,老百姓便要多受一日苦,所以天天催著符昭快些。

緊趕慢趕終於回了汴梁,柴宗訓便要帶著符昭去大理寺投案。

“我不去。”符昭直接拒絕。

“若你不去,”柴宗訓說到:“與那些魚肉百姓的贓官有何區別?”

“那些贓官該打。”

“他們該打,自有國法懲治,你出手算怎麼回事?”

“總之我不去。”

其實符昭即使去大理寺,以她表現出的家世,當不會被治多大的罪。不過柴宗訓可因此而訓誡她的家人,勿要再放縱她胡作非為。

以此為契機,正好大力整頓蔭封的大小官吏,將何輝韓豹之流治罪的同時,制定一套完備的方案,從而扶正官場不良現象。

符昭不肯去,柴宗訓暫時不好押著她去,大理寺位列三公九卿,很多官員可都是有資格見駕的,自然也認得他。

“既然你不肯去,”柴宗訓說到:“那我們就此拜別吧。”說罷他扭頭便走。

“誒,”符昭叫了一聲:“你就沒有其他的說了麼?”

柴宗訓說到:“我一路與你同行至汴梁,就為送你投罪,你既然不肯,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符昭聽到這話,氣鼓鼓的說到:“滾滾滾,快滾,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柴宗訓有些摸不著頭腦:“咋說變臉就變臉?對了,你家在汴梁何處?”

“我家不在汴梁。”

“那我怎麼找你呢?”

“你找我幹什麼?我是不會跟你投案的。”

“這個,”柴宗訓撓撓頭:“我就不能找你玩麼?”

“我是你娛樂消遣的麼?”符昭怒到:“男女有別,咱們就此別過,就當從來不認識。”

“真絕情。”柴宗訓嘟囔著轉頭。

“誒,”符昭又叫道:“你有空可以到燕雲會館找我。”

“這還差不多。”

回到皇城,柴宗訓馬不停蹄去找太后,於禮必須如此,而他心中的謀劃,也需要太后的幫助。

他未來的皇后,是魏王符彥卿的孫女,符彥卿七子七女,個個蔭封顯赫,如果娶了皇后,得到符家的支援,對他整頓吏治有非常大的幫助。

太后正在宮中閒坐,柴宗訓上前見禮到:“孩兒見過母后。”

見柴宗訓回來,太后欣喜到:“皇兒快起來,快讓母后看看。”

柴宗訓走近,太后輕撫他的臉頰說到:“皇兒又瘦了許多。”

“孩兒這一路體察民情,開闊視野,為治理朝政大有裨益。”柴宗訓答到。

太后故意板著臉:“你怎不還玩些時日呢?”

柴宗訓賠笑到:“孩兒記掛著母后嘛。”頓了一下他補充了一句:“還記掛著母后為朕物色的皇后呢。”

說到皇后,太后卻突然沒了聲音,柴宗訓追問到:“母后,欽天監推算出孩兒成婚的吉日了嗎?”

太后露出一絲慌亂的神色:“皇兒遊歷在外,訊息不通,哀家恐誤了吉時,所以命欽天監暫緩。現在皇兒既已回宮,哀家這就懿旨欽天監,令他速速推算吉時。”

“母后快些,”柴宗訓笑到:“孩兒等不及要見到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