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 劫法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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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大牢與德安巡檢營地不過一牆之隔,聽到這邊的動靜,巡檢急忙帶著兵丁衝了過來。
柴宗訓和符昭再次被擒,投入大牢。
符昭很氣惱:“早知如此,便該逃走,白白傷了閻公子一條性命。”
柴宗訓面無表情:“閻選不會白死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出去。”符昭說到:“如果能出去,我一定為閻公子報仇。”
經此一鬧,大牢裡的那些人都醒過酒來與韓豹告辭。
韓豹將牢門鑰匙緊緊攥在手心:“除了本官親自來提人,任何人都不準開啟這扇牢門。”
沒過幾日,德安城裡韓豹吟誦的那首《臥春》竟然流行開來。
不管是酒肆還是大街小巷,都有人模仿著韓豹的樣子大呼:岸是綠,岸是透綠,岸是透黛綠。
模仿完之後,周圍人無不鬨堂大笑。
聽說大作德安人都喜歡,韓豹頗為得意,看來這蘇軾還真的挺有才,得空再去向他要些作品。
此時小舅子婁銳卻跑了進來:“姐夫,姐夫,不好啦。”
韓豹瞪了他一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再說這衙門內只有知州,沒有姐夫。”
婁銳哪管他這些:“姐夫,這次你丟人丟大發了。”
“我怎麼丟人了?”韓豹問到:“誰敢讓我丟人?”
婁銳說到:“你寫的那什麼詩,全城人都在笑呢。”
“胡說,”韓豹一拍桌子:“我明明聽到全城人都在吟誦,目下可算是婦孺皆知。你姐夫我作詩多年,終於有一首拿得出的大作了。”
婁銳說到:“就是這首詩,明明是罵人的,而且還罵自己。”
“這首詩,有梅,有水,寫盡春日湖景,怎麼就罵人了?”韓豹撇嘴到:“算了,跟你這斗大的字都不識一籮筐的人說不清楚。”
婁銳乾脆拿起筆,將詩文翻譯一遍:我沒有文化,我智傷很低(那時候沒有智商一詞),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俺是驢,俺是頭驢,俺是頭呆驢。寫罷遞到韓豹面前。
韓豹才唸了一句,立刻將紙奪過來撕得粉碎:“這蘇軾欺人太甚,竟敢戲耍本官,本官要將他碎屍萬段。”說罷氣沖沖的帶著人來到大牢。
“蘇軾,你的死期到了。”韓豹恨不能將牙齒咬碎:“來人,把蘇軾押往刑場,斬首示眾。”
牢門開啟,幾個兵丁衝了進去。
“韓豹,既是殺頭,可有刑部批紅?”符昭擋在柴宗訓身前。
韓豹喝到:“似爾等這般反賊,人人得而誅之,何須等刑部批紅。”
符昭說到:“無刑部批紅,擅殺人犯,你可知罪?”
“殺了他本官再向朝廷告罪。”韓豹現在只想報了受辱之仇,想想現在全城人都在笑話他這頭呆驢,不殺柴宗訓,怎洩心頭之恨。
“蘇軾不是反賊,”符昭大喝到:“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下的,要殺你就殺我。”
“這個時候說這些沒用,”韓豹說到:“本官必殺蘇軾。”
詩會的時候符昭被關在角落,所以並不知道內情,看韓豹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柴宗訓知道事情已然敗露,他慢慢起身伸出雙手:“韓大人,你不是要殺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