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詩會?”

“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韓大人為人風雅,這賽詩會經常有。”說罷路人便急匆匆讓道。

難怪符昭說韓豹是個附庸風雅之徒,既然是賽詩會,那得跟去看看。

天氣尚熱,韓豹穿著儒衫,坐在藤椅上,身後跟著一列藤椅,當是韓豹的詩友,一波人大搖大擺的穿街而過。

不管韓豹還是詩友,都是富貴之人,身邊僕從成群,柴宗訓和符昭混在裡面並不引人注意。

到了城郊一處大湖邊,湖岸上亭臺樓榭渾然天成,倒顯得幽靜清涼。

亭中早已擺滿四時瓜果,瓊漿玉液,單等著這夥人去享用。

步入亭中,這夥人借酒喧鬧了一會,有人起身拱手到:“敢問韓大人,今日詩會,以何為題,限何韻?”

韓豹打了個酒嗝:“今日賽詩,只為開心,不拘形勢韻腳,稍後列位共同品評出前三甲,本官重重有賞。”

那人又拱手到:“煩請大人打個樣兒,我等也好效仿,不至於貽笑大方。”

“誒,”韓豹說到:“閻公子謙虛,公子之才,諒整個德安州,也無出右者。”

那閻公子倒也不辯駁,只攤手躬身到:“大人,請。”

韓豹端著酒杯搖搖晃晃起身,踱步深思起來,驀地天上閃了一下。

此時正值夏日,天色久晴無雨,便是大太陽下閃電倒也稀鬆平常。

不過這一下卻給了韓豹靈感,他欣喜大叫:“有了。”

底下筆吏急忙用鎮石將宣紙抹了一下,狼毫蘸滿墨水。

韓豹昂起頭,聲情並茂高呼:天上忽然一大閃。說完低頭看著底下,一幫正伸長脖子等著他下一句的人急忙高呼:“好。”

韓豹滿意的笑了一下,來了第二句:莫非天帝要做飯?

“好,好。”底下一片喝彩聲,此時晴空又閃了一下。

韓豹一氣呵成:如果不是要做飯,為何又來一大閃?

筆吏飛速將整首詩寫完,全篇如下:天上忽然一大閃,莫非天帝要做飯?如果不是要做飯,為何又來一大閃?

這也能叫詩?柴宗訓簡直笑得不行,若非喝彩聲太大,將他的笑聲掩蓋,恐怕他此刻已暴露。

韓豹得意的壓壓手:“得列位抬愛,韓某幸甚,讓我等一起請出德安第一才子閻選閻公子。”

閻選閻公子便是先前問韓豹以何為題,限何韻的那位。只見他拱手到:“既是韓大人相約,閻選便當仁不讓了。”

韓豹攤手示意:“閻公子請。”

閻選在亭子裡踱了一圈,開口到:“在德安州,韓大人是天,方才韓大人以天上閃電為題,正合此意。有天降甘露,才有這大明湖的滋潤,閻選便嘗試以大明湖為題,作賦一首,請列位斧正。”

“閻公子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