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訓說到:“皇上遠在汴梁呢,怎會知道這裡的事情?”

這時燕雲十三騎裡的一個騎兵在符昭耳邊小聲到:“將—軍,我憋不住了。”

符昭立即將柴宗訓三人按在牢房的柵欄上:“看著前方,不準扭頭。”

柴宗訓‘嘿嘿’一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早就知道你們是女人了。”

自上次豐樂樓見過女扮男裝的燕燕之後,柴宗訓便學會了辨認女扮男裝之人。

雖然符昭和燕雲十三騎一個個曬得黝黑,而且還穿著盔甲,但從身形和動作,柴宗訓一眼就看出她們是女人。

而且這符昭眼神清亮,臉型圓潤,可稱得上是黑牡丹。

“下流。”符昭一把拍在柴宗訓後腦勺上。

又一騎兵過來小聲到:“將—軍,我等自汴梁一路行俠仗義到沔州皆平安無事,偏偏遇到此人便被擒獲,莫非他是官府的密探?”

聽到這話,符昭將柴宗訓狠狠的按在柵欄上,喝到:“說,你是不是官府的密探?”

董遵誨急忙轉身將符昭拉開:“我等若是密探,還須陪爾等坐牢?”

柴宗訓跟著笑到:“你們是誰家的小姐?趕緊想辦法聯絡家人救你們出去,不然明天田勝華一到,那可就要出醜啦。”

符昭恨恨到:“田勝華若敢對我不敬,我定殺他滿門。”

“這個小姐姐的殺氣咋這麼重呢,”柴宗訓說到:“到時候你都被判了極刑,怎麼殺他全家?還是趕緊聯絡家人救你出去,我們也好沾光跟著出去嘛。”

“一個大男人,怎地如此怕死?”符昭鄙夷到:“先前不是挺大義凜然麼?到了關鍵時刻,慫啦?”

柴宗訓笑到:“先前以為你是替天行道的俠士,跟著你行俠仗義我自然願意,可你不過是一個胡鬧的小姐,就這麼跟著你莫名其妙被判極刑,肯定劃不著嘛。”

“你說誰胡鬧?”符昭一把抓起柴宗訓的衣領。

柴宗訓輕輕拉開符昭的手:“無組織無計劃,沒有防禦性,打到哪算哪,不是胡鬧是什麼?小姐姐,並不是你的燕雲十三騎有多厲害,當日在沔州時,若不是何輝不願惹事,你真以為能出沔州?”

“哼,”符昭冷哼到:“自汴梁以來,我一路所過州縣皆是望風披靡,唯在蒲圻遇上了你,算我倒黴。”

久未開口的趙德昭說到:“符小姐,你真的以為所過州縣主官都是傻瓜?你的燕雲十三騎進退皆是軍陣,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在胡鬧,只要你不在境內繼續鬧下去,誰願意管你?”

“沒人管,我怎地進了大牢?”

“那是因為田勝華想立功想瘋了,沒見到他拿著江洋大盜的案子讓我們認嗎。”

“總之,”柴宗訓總結到:“明日田勝華一來,你就表露身份,以後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符昭鄙夷到:“說得就跟我讓你跟著似的。”

翌日一早,田勝華果然如約而至,手上還拿著那捲文書。

“考慮得如何了?”田勝華掃視一眼眾人問到。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田勝華低頭陰陰的掃視一眼眾人:“本官耐性不太好,既然爾等不願合作,本官便先殺一個人試試。”說罷他一指符昭:“看你的樣子是個小頭目,便先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