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玉骨,最是銷魂。

初嘗風月,柴宗訓食髓知味,日日纏著花蕊夫人。

偏偏花蕊夫人只想著留住柴宗訓,以後也好有個依靠,竟也由他任性胡來。

這天早已日上三竿,柴宗訓卻仍流連於床榻。

忽地宮門被一把推開,一群人闖了進來。

“大膽。”柴宗訓喝了一聲,急忙穿衣起身,卻見太后怒氣衝衝的走到床邊:“皇上,你太令哀家失望了。”

畢竟是名義上的母親,又被現場抓包,柴宗訓頗難為情,呆站在一旁。

“一國之君,萬民所養,身系天子,舉動豈可妄為?”太后應該是真被氣到了,身體一抽一抽的喘著氣。

花蕊夫人急忙裹住身體跪下:“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眼見她一副可憐樣,柴宗訓忙扶著她:“此事乃朕強迫,卿何罪之有。”

“後宮嬪妃,乃因制而續,”太后喝到:“少顏皇統,然縱亂糜敗,亦由所生。”

“建位天子,應遵天長,循人倫,守時序,止於禮義而已。”

太后不停教訓,柴宗訓忙執禮到:“母后,孩兒知錯了。”

“皇上,你是九五之尊,做出此等事來,讓哀家如何向先皇和姐姐交代?”太后痛心疾首。

柴宗訓的思想,是不接受禮教那一套的,他不以為然倒:“母后,朕已成年,況與花蕊兩情相悅,又有何不可?”

太后氣得嘴唇發抖:“當日哀家欲為你立後,你卻百般推脫,如今卻與此不祥之人苟合,你是要氣死哀家嗎?”

“母后,花蕊不過一普通女子,卻又如何成了不祥人?”

“你當哀家不知道嗎?蜀主孟昶因寵她而荒廢國事,導致亡國,她一首述亡詩又不知害死多少大周將士,皇上日日與她纏綿,竟連給哀家請安都不及時,試問她祥在哪?”

柴宗訓有些奇怪,一直以來太后什麼都不爭。

先皇去世時曾讓她臨朝聽政,自從柴宗訓破了趙匡胤陳橋兵變後,太后便再也不問朝政,怎地現在卻突然干涉起他的生活來?

“速速將此女子逐出宮去,”太后說到:“哀家即刻與你立皇后,早日生下皇子,穩固國本。”

太后畢竟不擅權謀,此言一出,柴宗訓即刻明白,難怪最近常出鏡,原來是為了立皇后的事。

看來先國舅符昭信要再進一步成為國丈,以穩固符家富貴,所以給太后洗了腦。

作為男人,柴宗訓其實並不介意多個女人。

畢竟前生連國學大師季羨林在日記中吐露心思都想多曰幾個女人,柴宗訓也是男人,想法相同很正常。

只是多一個女人的前提是她願意,且他閤眼緣。

似太后這般,無端便塞給他一個女人做老婆,於他來說無所謂,可若不合眼緣,便害了這女子一生。

不過有些女人,生來便是為了家族利益的。

思慮一會,柴宗訓開口到:“母后,朕答應你立符氏為皇后,不過花蕊得留在宮中,朕要冊她為妃。”

畢竟是他的啟蒙人,怎麼也不能虧待,而且還生得這麼漂亮。

太后見目的達到,便對花蕊夫人到:“哀家與你交代明白,留在宮中可以,若有任何逾矩,哀家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