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卿,先前蜀中不是已平定嗎?怎地又有作亂?”柴宗訓問到。

“回皇上,”曹彬對到:“據王全忠報,蜀中做亂,乃是因一首述亡詩,激起蜀中男子憤慨,從而舉兵對抗王師。”

“述亡詩?”柴宗訓眉頭微皺:“且念來朕聽聽。”

“回皇上,此是一首七言:君在城頭樹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謝甲,更無一人是男兒?”

我勒個去,這不正是花蕊夫人的詩作嗎。

不過柴宗訓仍裝作不知,繼續問到:“可知作者是誰?”

“回皇上,臣聽說是亡蜀主孟昶後宮傳出。此詩實是譏諷蜀中男兒,流傳開後令蜀中男子激憤,而文州刺史全師雄久藏禍心,正趁此時舉兵做亂,懇請皇上徹查,嚴懲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要懲,”柴宗訓說到:“然目下最緊要是儘快平定蜀中之亂,恐又要煩卿走一趟。”

曹彬拱手到:“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況皇恩浩蕩,臣萬死難報其一,臣願領兵五萬,平定蜀中之亂。”

曹彬再次帶兵出發,而汴梁城已傳遍孟昶後宮作反詩致蜀中暴亂,整個孟府下上人心惶惶。

想不到這花蕊夫人一首詩,倒還有些能量。

柴宗訓玩味的笑笑,這是個機會,可以召見花蕊夫人,倆人終於能獨處。

花蕊夫人蒙召,亦是嚇得不輕。

此述亡詩是她得知孟昶投降,且須儘速遷至汴梁時牢騷之作,實未想到會激起蜀亂。

其實柴宗訓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歷史上造反的人多了,有幾人是因為一首詩?不過是本就有造反之意,趁著這個由頭而已。

早造反,早平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沒想到花蕊夫人正在宮中陪太后用晚膳,在出宮的路上蒙召,心裡咯噔一下。

花蕊夫人戰戰兢兢的走到柴宗訓面前跪下:“皇上恕罪,臣妾實不是有心的。”

看著她那楚楚的模樣,柴宗訓竟未生出憐愛之心,只想著一定要征服她。

以上帝視角來看,柴宗訓其實就是饞花蕊夫人身子。

這時代的女性就如菜籽,撒在肥田裡便肥,撒在瘦地裡就瘦,何須征服?

“夫人請起,”柴宗訓淡淡到。

花蕊夫人慢慢起身,眼波流轉的看著柴宗訓。

柴宗訓微微一笑:“卿可謂錦心繡口了,無心之句便能遍傳蜀中。”

花蕊夫人默然不語。

柴宗訓說到:“朕很可怕麼?卿為何不語?”

“皇上不可怕。”花蕊夫人聲如蚊吶。

“卿是怕朕罪責於你?放心,朕召卿來,即是要卿放心,朕之天下,豈有因言獲罪之人。”

花蕊夫人急忙施禮:“臣妾謝主隆恩。”言畢起身一笑,魅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