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冢前門兩側牆上有一排菊花,在此牆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弟子就稱之為‘菊下書’。”

“此為‘菊下書’,妙,那了門與斷戶…”

“了門是恩仇冢前門,斷戶是恩仇冢後門,仇家雙方從了門進入走完恩仇冢,不管傷亡如何,出了斷戶,再無仇恨。”

從及扇對葉輕憂表示非常滿意,不住地笑著點著頭。

葉輕憂道:“只不過恩仇冢仍是無人問津。”

從及扇佩服眼前這個少年,這個以天下太平為願望的少年,安慰說道:“輕憂能有這番想法是好的,這恩仇冢才成立幾日而已,以後會慢慢有人進恩仇冢了恩怨的。”

葉輕憂笑道:“只願天下太平,從此再無恩怨。”

葉輕憂離開青孤之時,從及扇說道:“輕憂,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有什麼建議也儘管提出來。”

葉輕憂道:“輕憂還真的要說一下,就是我那清掃職務,能不能還繼續讓輕憂做?”

“怎麼?”

“師父整日忙於陵陽事務,總不會每天都讓輕憂來此,輕憂總要找點事做。平日裡只能做做清掃之務,也都做習慣了。輕憂這樣的無令之輩要是啥都不做,總歸是讓人看不過去。”

從及扇道:“那好,那你就還繼續做清掃之務。”

葉輕憂來青孤時日久了,從及扇與葉輕憂聊得越加深刻,一些江湖機密之事也願與葉輕憂一同討論。

從及扇想到:“能窺視自己秘聞,唯有聞人有這能耐。聞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威脅自己,操縱自己,一定也能輕易操縱其他門派。武林和之上,百門就這樣被聞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不知目的為何,想必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這武林和結束後,江湖竟如此的平靜,靜得可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行動起來,得派出十人前去秘密試探聞人塔,這十人必須是陵陽新人,且得天賦異稟。”

從及扇問葉輕憂:“輕憂,你對當今的聞人怎麼看?”

葉輕憂笑了笑道:“輕憂挺羨慕聞人的輕功,輕憂見過飛凌煙景象,那聞人真是厲害極了。他們也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七七四十九丈高的墳雲骨,九九八十一丈的飛思挑盡,裡面是什麼樣,輕憂一點不瞭解,倒很是好奇。”

從及扇道:“這聞人近幾十年發展迅猛,江湖中人卻對其知之甚少,聞人塔這樣的建造難度,不可想象,所需人力物力財力,竟能在兩年之內籌備完成,實屬非同小可。”

葉輕憂問道:“看師父似乎很是在乎聞人,聞人是在江湖上有什麼動靜嗎?”

從及扇道:“這麼神秘的組織,就怕他沒動靜,越是沒有動靜越是可怕。不過,就在幾個月前,聞人行蹤似乎有所暴露,閉冢酒罈關秋影,被窺看。”

“關秋影?製作九曲單秋絕密之地?聽說日夜有七里眾多高手看守,怎麼會被窺視啊?”

“此人定是輕功極好,神不知鬼不覺隱藏在關秋影房頂。”

“聽說九曲單秋工序複雜,日夜不間斷達一年之久,誰也不會窺視到其精髓的吧。”

“問題就在這裡,關秋影房頂有一雙腳印,我們幾個掌門都去看了,此腳印沒有一年站立是形成不了的,一致認為唯有聞人輕功能達到此境界。”

葉輕憂道:“九曲單秋工序如果真被聞人竊取,那對閉冢酒罈來說,影響真是大了。”

“此事只是我們發現的,沒有發現的還不知有多少,當今聞人已經對江湖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只是江湖中人還矇在鼓裡。”

葉輕憂默默地點頭。

從及扇道:“現階段還不知道聞人塔有多神秘,只知道機關重重,我們跟七里,柳識閒,欲派人秘密試探聞人塔。”

葉輕憂應道:“原來武林都籠罩在聞人的陰影之下,師父及其他掌門都在背後承擔著如此重任。”

從及扇有意沒意地問道:“輕憂,你們秋同指有沒有辦事幹練,武功卓絕,悟性極高之人?”

葉輕憂頓了頓說道:“倒是還真有一個,我有個師弟,名叫後少宇,行事果斷,武功長進迅速,腦瓜很是靈光,頗得大家喜歡,只不過才來陵陽兩年。”

“才來兩年,好,剛來兩年好,面孔還算生疏,你回去幫我召見一下。”

之後,從及扇陸續從陵陽四十秋裡挑選了十人,準備實施夜襲聞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