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離鄉(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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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罈裡面的酒立馬流的遍地都是,滿屋子立馬充滿了酒香。
葉從盯著流淌在地的酒,心中痛及,奇怪抽屜裡的酒為何會出現在書案之上,拉開抽屜一看,全是葉輕憂的東西。
葉輕憂慌忙起身前去檢視,酒已滲入地下。
葉輕憂見葉從之態,只感恐懼,葉從明白原來是葉輕憂把酒拿了出來。
葉從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狠狠打在葉輕憂臉上,葉輕憂跌了幾個釀蹌,被這一巴掌拍出門外。
葉從怒道:“去死吧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葉從這一巴掌加上這惡毒之話,葉輕憂心徹底傷透了,葉輕憂知道了,葉從最愛的不是自己,而是酒。
葉輕憂僅穿著單衣,但感覺不到寒冷,因為此刻,葉輕憂的心比外面的寒氣還凉,比地上的冰渣還冰。
葉輕憂僵住,生無可戀,眼淚一股一股流著,淒涼的月光照在葉輕憂身上。
葉輕憂盯著地上自己的影子,葉輕憂想做地上的那個自己,因為此時只有地上的自己,才是不知傷心且沒有眼淚的自己。
葉從將書案抽屜端了出來,把抽屜裡的東西隨意地抖落在葉輕憂身邊,把抽屜往葉輕憂身邊一扔。
葉輕憂很怕,怕遭葉從再一頓毒打。
葉輕憂余光中盡是散落一地的自己的小物件,更加傷心難過,心裡一陣陣痠痛,葉輕憂想止住淚水,但淚水卻是肆意地流淌著。
葉輕憂幾次抬頭欲把淚水止住,卻無奏效,目光卻落到了牆頭上的菊花之處,那已然殘落枯萎的菊花,是孃親封凌最喜歡的菊花。
自從封凌死後,那牆頭上的菊花再也沒有那麼旺盛。
葉輕憂想到孃親封凌,似乎理解了封凌的自殺行為。
葉輕憂嘗試了封凌生前遭受的種種,知道了那種無法反抗又無人訴說的委屈,真的能擊毀一個人。
一個時辰之後,葉從才允許葉輕憂進屋睡覺,葉輕憂凍透的身子慢慢暖和起來,可涼透了的心卻是再難以癒合。
葉輕憂痛下決心一定要找李先生,要遠離這個家,遠離桎城。
葉輕憂一夜未眠,已是寅時,天色漸亮,葉輕憂收拾好衣服,在葉從那裡拿了二兩銀子,留下一張紙條,就離家向私塾趕去。
葉輕憂邊走邊跑,歷時兩個時辰,終於來到私塾。
葉輕憂走到私塾後面李先生住處,門已上鎖,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葉輕憂透過門縫看進屋內,只有臥榻桌椅,生活用品盡無,葉輕憂失落極了,知道利先生要走,卻不知李先生早已離開。
葉輕憂站在私塾門口,向私塾望去,私塾之內空落落的,葉輕憂掃視了私塾一圈,竟然有一女孩在伏案看書,那女孩正是權柔。
權柔家離私塾二三里,想必權柔知道利先生去處,葉輕憂不忍去打擾正在看書的權柔,只好在私塾外面等待。
權柔坐在靠窗的位置,葉輕憂遠處站著,目光不敢離開權柔,生怕權柔消失在這無聲無息中。
雖然知道權柔家離私塾僅僅二三里,卻不知具體住處,一旦權柔走開,再想找到恐怕要等到第二日了。
葉輕憂看著權柔靜坐,臉頰如春,雙眸似水,溫文爾雅,楚楚動人,彷彿看到了夢一樣的女子,絲毫不被周圍任何所打擾。
一直到辰時三刻,葉輕憂也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累意。
權柔終於有點乏意,扭頭看向窗外,葉輕憂在門口攔了一下:“權柔,你怎麼今日還來私塾,還來的這麼早。”
權柔瞪大了雙眸看著葉輕憂:“我想在李先生還未離開之際,再多與私塾相處一下,葉輕憂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