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子頓了頓道:“尚挽這孩子很聰明,也很堅強,是個好女孩,可是她不死,我溫九子寢食難安啊。哦,還有那蓋縱,你說你琚於形,同樣都是四大護塔,為什麼你就心偏蓋縱,對益橫三位就冷淡了許多,是你讓他們寒了心啊,這也不怪益橫三位造反於你。好了,溫九子也不多說了,我先回竹溪邀察,過幾日再來見你。”

聞人賬冊從邊絲柳屋裡搜出,其上記錄建造塔層建築,欠下十萬兩白銀。

溫九子過目後,苦笑道:“琚於形啊琚於形,死了死了,還給我留下這麼一堆爛攤子。”

溫九子叫來三護塔:“這十萬兩銀子從何處來?”

益橫道:“這又有何擔心,只管擱置不理,這債主還能找上門來。”

溫九子:“何以見得?”

益橫道:“隨便查出點這債主汙點,以此要挾,誰還敢在塔層建築之下放肆。”

桎城鄉下,葉從收屍回來,封凌為其泡了一杯茶,葉從道:“不知最近怎麼了,竹溪邀茶附近無緣無故死了好多人。”

封凌怯聲問道:“何門何派啊,沒人來救他們嗎?”

葉從吼道:“我怎麼知道何門何派,各個身材輕便,像是聞人,不過沒有人相救,塔層建築跟平時一樣,沒有什麼蹊蹺之處。有幾個奄奄一息了,痛苦至極,我們一起收拾了。”

封凌驚道:“啊,怎麼不救一下呢?”

葉從道:“救?怎麼救?我看他太痛苦,送他一程。”

封凌搖了搖頭嘆到:“以後,遇到這種將死之人,能救就救吧,也好為我們憂兒積點德。”

葉從笑道:“積德?真是婦人之見,婦人之見。”

封凌道:“不管怎麼樣,不救也罷,也不能弄死了他吧,不能為了多掙一分錢就做出這種事來。”

葉從聽到封凌說自己把未死之人弄死,並且連番教訓自己,怒火中燒,一摔茶杯怒斥道:“以後不要再對老子說這話,老子在外拼死拼活養你容易嗎?救了他們萬一我被兇手殺了怎麼辦。”

封凌不再說話了。

葉從舒了口氣,道:“豈有此理,婦人之道!”

葉從看向躺在床上的葉輕憂,唉聲嘆氣道:“這孩子病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掙多少銀子夠他使的。”

封凌從驚慌失措中恢復過來,沉思了一會,說道:“錢你不用愁,我弟弟前些日子來說了,他們青虛涵最近接了個大活,能分到八十兩,到時候分我們五十兩。”

葉從聽罷,心中嫉妒,臉龐一頓火熱,竟然還不如小舅子能耐,苦笑道:“五十兩,五十兩,這封遺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封凌道:“你怎麼這說封遺。”

葉從道:“他接了個什麼活,掙這麼多?”

封凌搖搖頭道:“不知道,他沒有說。”

一日後,封遺聽說葉從收屍回來,便來到葉從家裡問候一番。

葉從看到封遺,想著:“這封遺這副模樣,能做什麼大生意,一下掙八十兩,還搞得這麼神秘。”

葉從想證實一下封遺到底有何能力,悄悄問道封遺:“封遺,你做什麼生意了,這麼神秘,什麼生意能分這麼多錢?”

封遺看四下無人,說道:“姐夫,不要告訴我姐。”

“不會告訴她的,你說。”

“聞人建造塔層建築,找到我們青虛涵,買了三萬斤金絲楠木。”

“這你一個人就能賺八十兩?”

“正是。”

葉從心中不忿:“這麼好的事竟然攤到我這小舅子身上,這封遺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葉從說道:“這聞人真是有錢又大方啊,姐夫我跟萬馬地這麼多年,運一具屍體道萬馬地也才區區幾兩銀子。”

葉從見封遺趾高氣揚,故意打擊封遺,說道:“這生意可靠嗎,別到時候一兩都得不到。”

封遺笑道:“姐夫你這話說的,聞人在江湖上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算什麼,聽說聞人建造的聞人塔高達八十一丈,想想都氣派。”

葉從驚道:“聽說聞人塔建造的很高,不想竟然有八十一丈。”

封遺說道:“以後多跟聞人打打交道,姐夫,以後我混好了一定帶著你。”

葉從不屑回道:“好,混好了記得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