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大人,不知天龍山匪徒會不會參與到造反的流民中,如果他們參與,那就麻煩了。”座下一人說道。

“天龍山匪徒黨羽眾多,而且還是中原武林盟主,如果他們參與變亂,我朝恐怕難以收拾。”另一人附和。

“目前,也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動靜,不過,大家儘管放心,我已經著北少林圓應大師帶弟子在天龍山周邊盯防,一但天龍山有大的動靜,我自會請藏地高僧前來對付他們的。”司馬永淡淡地說道。

司馬永的話,讓朱玉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官兵行事竟然如此嚴密,早盯上了天龍山。

接下來的話,都是路要怎麼走,行路要如何小心,萬一遇到造反的流民怎樣對付之類的話,朱玉沒心思再聽下去,一提氣,離開屋頂,繞了一大圈回到和幽兒住的房間。

幽兒已經睡著,桌上的蠟燭忽閃著,將屋子照得忽明忽暗,朱玉不想打擾幽兒,乾脆吹滅燭火,上床打坐,繼續按大小易經上的運氣功法練氣,直到一個時辰後,才躺下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朱玉和幽兒起床,準備離開旅店繼續趕路,發現司馬永和孫淦一行早離開小店,才放心走出店門,沿著東南方一路走去。

孫淦一行是騎著戰馬離開的,二人卻只是步行,即使方向一致,也不可能追上這一幫人,所以也少了些顧忌。

二人一路向東南而行,轉眼已經走了十來天,這一天,二人來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市鎮,市鎮一面靠山,一面是寬闊的平原,一條小河自山中流出,蜿蜒曲折流過市鎮,流進平原,而後徑直向東流去。

平原上阡陌縱橫,村子星羅棋佈其間,村子周圍是大片大片空曠的水田和水塘,向路人打聽,朱玉和幽兒才知道,水田是種植水稻的,現在還沒有撒秧,水塘大部分是藕塘,只是藕還沒有發芽。

“如果到了夏天,這裡會是一個怎樣的景象?”幽兒嘆道。

“那應該是遠望蓮葉碧連天,風吹稻香撲面來,雨打荷花魚兒躍,蛙聲四起入夢來的感覺吧!”朱玉有感而發,隨口就吟出了四句詩來。

“你還會吟詩?”幽兒看著朱玉,奇怪地問。

“自小,父母就教我識字,後來,空時大師也讓我讀書,在少林寺時,僧人們也常常在一起學習,算是初通文墨。”朱玉不好意思地說。

“我也識得幾個字,因為我父母不但武功好,也愛寫寫詩,甚至畫上幾幅畫,自小,我就在她們的影響下,識些文字,也學會了畫畫。”幽兒說。

“有機會,你得給大家上露一手。”朱玉說道。

“朱玉哥哥喜歡,我可以獻醜,只是寫詩作畫要有感而發,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幽兒笑道。

朱玉和幽兒在穿過市鎮,來到田間的小路上,野草長滿田埂壩邊,有些甚至零零星星開出些紅的、紫色的、黃色的花朵,也算是別有一番景緻。

“朱玉哥,這地方真不錯,以後,你也不要去當什麼武林盟主了,我們在這裡賣間房,租些地,安安穩穩過日子,該有多好。”幽兒看著周圍的美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