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門的時候,顧清璃、玖卿卿、祁年見徵羽沒事,便去治療那位人玄了,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同族。

南笙這才注意到一旁,僅有一隻殘破翅膀的人玄。那人玄的面龐早已被血汙蓋住,看不清長相,而那結實的鎖鏈就綁在她的雙足上。

她是第一次見到人玄,未免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內心又彷彿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她緩緩走到人玄面前。原本禁閉的雙眼頓時睜開,眼神很是複雜,只不過別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我……我……”那人玄似要開口說話,但是被她自己的身體狀況限制了。

見此,玖卿卿施展了元術,想要進一步治療她的傷。不一會兒,她便收了手。

“只能這樣了,傷勢太重,可能,沒多少時間了,若有什麼想說的請儘快吧!”

只見那人玄半跪坐在地上,緩緩地朝南笙伸出了手,幾乎是同一時刻,南笙不自覺地握住了那隻懸在她們中間的沾滿血漬的手。莫名,潸然淚下。

這樣的情形令人始料未及,就連南笙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哭。

眾人看向徵羽,不明所以,想讓徵羽告訴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君辭,已經猜了個通透。

徵羽並沒有為眾人解答,南笙望向了他,眼神忽而堅定起來,想要一探究竟,勢有一副不說就決不罷休的意味在裡面,她想弄清楚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他說了什麼,南笙只覺得耳邊一陣嗡鳴,一股血液直衝大腦。整個人僵在那兒,然後又機械般地將頭轉向了握住手的人玄。

腦內只有那幾個字:她是你母親。

怎麼會?母親不是早就去世了嗎?父親明明就是這麼告訴她的,怎麼會這樣?

她有些艱難的開口:“您……您是我母親?”有些哽咽。

仇淺裳只發出一個音節,“嗯……”

又說了一句:“對不起,笙笙。”簡直沙啞的不像話。

南笙蹲下身子,仔仔細細地看了她的傷,“是不是很痛啊。”肯定是痛的。

“不痛……”仇淺裳的氣息一聲比一聲弱了。

玖卿卿如是想到:怎麼會不痛呢?渾身的骨頭都被敲打過一遍,還被取出了兩根肋骨,最為重要,也是最為致命的翅膀也殘破得不成樣子,藥石無醫了!

南笙不知該如何是好。又聽到仇淺裳對著顧清璃的方向道:“是小清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