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強烈的陽光刺進了眼睛,我有些不適應地睜著眼睛,努力適應著周圍的環境。

獨眼龍正坐在昨晚我踢著腳的那塊墓碑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

“你醒了?”他拿著煙槍在墓碑上敲了敲,頭也不抬地問道。

“我是怎麼了?”

我捂了捂自己脹痛的腦袋,昨晚的事彷彿還歷歷在目一般。

獨眼龍似乎有些動怒了,用手中的煙槍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昨晚我有沒有叫你不要亂跑?你非不聽,差點你的小命就沒了。”

“昨晚那裡蚊子太多了,我受不了,就想著換個地方站站而已。”

“我跟你說,本來我幫你就已經違背了祖訓,你要再這樣,我恐怕就幫不了你了。”獨眼龍有些生氣地說道。

“好好好,我答應你,以後我都不會亂跑了,全都聽你的。”我心裡也是一陣後怕,連連說道。

“走吧,我們該走了。”

“我能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嗎?我們還有這麼多路要走,總不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吧。”

獨眼龍沒有看我,直接從他的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條,丟給了我,開啟一看。

馮天麓。

這文藝的名字倒跟他的外貌不太匹配,我合上紙條,又遞迴給了他。

“那以後我就叫你馮道長吧。”

“隨便,趕緊趕路。”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腳步又放快了不少,我努力地跟上他的步伐。

我都不知道昨晚我掉落的那個山谷離九道水窟有這麼遠,縱使我們加快了不少,還是走到了晌午才到達了目的地。

不過奇怪的是,這九道水窟河又恢復了原樣,水不斷地從堤壩的缺口流出,昨晚那高聳的懸崖不見了,那個奇怪的洞口也不見了。

雖然心中有著諸多疑問,但是我完全不敢去詢問在氣頭上的獨眼龍,生怕他一生氣就把我自己丟在這深山老林當中。

要是再遇到像昨晚那樣的事,可怎麼辦?

泉眼處流出來的水流分成了幾道,雖然都是在九道水窟內,但是都是往著不同的方向。

一籌莫展之際,我以為獨眼龍又要施展什麼奇怪的法術的時候,他卻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扇芭蕉葉,放在小溪中。

但是怪就怪在這芭蕉葉竟然逆著水流往上游的缺口處漂,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好在我這幾天的怪事遇得多,不然還是不免一陣驚歎。

“別發愣了,趕緊跟上,別到時候又失蹤了。”

“好好。”

我應承著,背起揹包就跟著芭蕉葉的漂動,走上了九道水窟的堤壩。

穿過堤壩,沿著水庫的邊緣在仔細地行走著。

最後,芭蕉葉停在了一處洞口前,洞口處不斷流出來清澈的水流,洞口到地面有著一處不小的落差。芭蕉葉似乎怎麼都不能再往前了。

獨眼龍拾起芭蕉葉,放進他的口袋裡。四處張望了一下。

“我們繞上去從上面下來進去吧,這裡估計是爬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