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一臉正經道:“呂真人在短短几天時間裡,不止一次挽救天山派,‘十面霾伏’解藥,也是拜他所賜。此間之人,大多得了呂真人的恩惠,咱們可不能忘恩負義,不識好歹啊。”

崔赫與呂洞賓互為幫腔、互打圓場,這其中究竟怎麼一回事,白若雪心中一頭霧水:“難道這呂洞賓當真是假?可他既非呂洞賓,何以又答應跟幽情妖姬成親?哎呀不好,他是要騙婚?虛月師叔之前說過,幽情妖姬手臂上的守宮砂完好無損,如此可見,這數十年來,她雖身入魔道,卻是守身如玉。她為情孤守一生,若是臨到老來,給人騙了貞潔,到時可要生不如死。唉,事情當真如此,那也只能怪你幽情妖姬眼瞎,自己為之守身如玉的情郎,見面卻辨不出真假,活該!”

她又想:“蕭影何以說他才是先前的呂洞賓?以他的性情,倒與先前的呂洞賓大為相像……可四位師叔,千真萬確是你所殺,我怎能再與你好顏相向。唉,即便先前的呂洞賓是你,那也是你存心不良,想要對天山派施些恩惠,而後來個一鍋端。沒想到你的心這樣歹毒,方才為你,我還提心吊膽,生怕你有何閃失。唉,看來我真是中了你的毒,這毒還不輕!這師門大仇,必定得報,大不了殺你之後,我再自殺!嗯,便是這樣。不對啊,聽虛月師叔講來,呂洞賓最是與師祖婆婆情深,今日瞧他的言行,卻對師祖婆婆半分情意也沒有,這呂洞賓定也是個冒牌貨。只怕他也跟蕭影一樣,使那障眼法,也來個先施恩惠,再行對天山派下毒手,這可就要糟!這事說不好,蕭影與這個假呂洞賓便是一夥,方才種種,都是在演戲。這其中的枝枝節節,當真傷人腦筋。”

她一時間心亂如麻,真相到底怎樣,更是無從思索,聽崔赫此刻說起“呂洞賓”對天山派的功德,只在心中電光石火般略一尋思,便即朝著“呂洞賓”道:“你這個呂洞賓是假的,並不是真正的呂洞賓,蕭影才是真正的……真正的……”想到蕭影便是蕭影,亦非呂洞賓,一時間倒不好措詞,頓時語塞。

崔赫道:“你說眼前這位不是呂洞賓,蕭影才是呂洞賓?真是奇哉怪也,蕭影怎麼就成呂洞賓了呢?”

隨之殿內一陣鬨堂大笑。

白若雪略加一想,待嘲笑聲稍歇,急不可待又道:“我是說……我是說,蕭影才是先前的呂洞賓!”

殿下有人道:“什麼先前的蕭洞賓,後來的呂洞賓,你這不胡說八道嗎?”

白若雪急得連連跺腳,氣生生道:“總之,你們聽得懂也好,聽不懂也好,他們兩個都不是真正的呂洞賓,先前的假呂洞賓是蕭影,後來這個假呂洞賓不知是什麼人?”

此言一出,立時便有天山門人反唇道:“你為一己**,便為殺師大仇開罪,置師門於何地?”

白若雪不說還罷,這麼一說,更是與下面眾人纏夾不清。

天山派門人,本來早在心底暗罵她與蕭影背地裡不清不楚,此刻無不將對蕭影的怒氣,盡皆撒在她身上,七嘴八舌,你一聲“小賤貨”,我一聲“小**”,直罵得她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無地自容。

崔赫瞅準時機,出來圓場道:“眾位師弟師妹,白師妹冰清玉潔,與蕭影那廝實無大夥想像那層關係,這一點我崔赫可以人格擔保。白師妹尚屬年幼,蕭影那廝又極工蠱惑,只是給他一時矇騙了心智。大家同門一場,總得給我這個大師兄些許薄面,原諒了她這一回!”

下面登時便有人響應:“一憑大師兄吩咐!”

其餘人等,大多轟然附和。

白若雪氣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恨不得立刻拔劍自刎,一了百了。

“呂洞賓”瞧了一眼白若雪,溫言道:“白姑娘,你崔師兄的一番美意,你可不能不領情啊。我看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實是天作之合,不如便由本座做個媒,成其你們倆這樁好事,你道如何?”

白若雪聞言,氣得更是要吐血,“呸”的一聲道:“什麼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這王八老混蛋,少在這兒放……放臭屁!”

這話出自她一個美貌少女之口,大是不雅,可此刻她整個人激憤到了頂點,卻也憋它不住,哪裡還管得雅不雅。

“呂洞賓”聞言將臉一沉,走將近來,便要狠下殺手。

莫溪言挺身護住白若雪,昂然道:“你要殺她,便先殺了我。你想讓她嫁給崔赫,我莫溪言第一個不答應!”

“呂洞賓”正想拔劍刺向白若雪,聞得莫溪言這句話,便即猶豫起來。

崔赫憤然道:“姓莫的小子,憑你也敢跟我搶白師妹,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莫溪言道:“白師妹本來便是我莫溪言的未婚妻,誰敢動她,我便跟他拼了!”他原本生性文弱,這時一急,倒也昂然有些兒男子漢的血性本色。

崔赫乾笑兩聲道:“未婚妻那又怎地?只要未過門,天下好男兒都有追求機會。再說了,白師妹並不喜歡你,你便死了這條心吧你!”

莫溪言道:“白師妹不喜歡我,我卻喜歡她。我便為她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會眨一眨眼睛,哪怕她心裡喜歡的是別人!”

崔赫刷的一聲,拔劍出鞘,話聲激越道:“你不怕死,難道我崔赫便怕死?廢話少說,咱們這便拼個你死我活!”說完舉劍朝莫溪言平刺過來。

莫溪言拔劍立個門戶,撥開對方來劍。

二人你來我往,招招拼命,鬥得好不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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