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未說話之人倒非膽小怕死,只是意猶未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聽了空這麼說,心裡雖有氣,但還是隨了大夥一同前往。其餘未被邀請之人自回落腳客棧,用膳就寢,不在話下。

蕭影心想,楚天河他們孤軍前往晉王府,兇險難料,莫被人家晉國誤會,當他們餃子包了。不如自己跟了去,隱在暗中,出了什麼岔子,也好及時相助。危急關口,旁人可以不救,楚天河楚叔叔卻是非救不可的。

當下沿著一行人去往的方向,徑往屋頂樹尖,鳥雀般飛奔跟隨。

晉王李存勖禮數也頗周,帶了大小官員幾十號人,親自前來王府門口相迎。李存勖年歲尚輕,看似不足三十,貌相穩重,瞧起來是大智若愚一類人物。

眾人入席,李存勖命手下將酒菜一一用銀針驗了毒,端起酒杯,一飲而入,連幹三杯,這才一一向眾人敬酒。

眾人見他性情頗為豪爽,大合自己的性情,平日行走江湖的豪氣便上了來,雖在王府之中,倒也無拘無束。

少林、峨嵋兩派向來不沾葷腥,喝酒更是大忌,便以茶代酒,回敬了一巡。李存勖又命人另呈上齋飯。

原想此去多半便是鴻門宴,不想見面之下,卻是相談甚歡。說起朱溫時,席間眾人無不破口大罵,直斥其非。

李存勖酒過數巡,臉上漸漸泛上了紅,長嘆一聲道:“朱溫這竊國賊,荼毒唐室,殺死哀帝,恬不知恥做了皇帝。我等大唐忠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父王在世之時,每嘆聖上被人脅持,卻因兵微力寡,無以南顧清君側,便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將朱溫老賊碎屍萬段。父王每日與朱溫交戰,唯盼早日攻入洛陽,將朱老賊繩之以法,解君王之危,救萬民於苦。哪知數年來,寸功未建不說,還損兵折將。父王救主心切,卻大事難遂,終日鬱鬱寡歡。五年前,朱溫在開封稱帝,父王聽聞此事,立時嘔血不止,臥病一年,含恨而終。”

他說話時面色悽楚,眼框溼潤,幾要落下淚來。

在場豪傑無不為之動容,都連聲嘆惜道:原來老晉王卻是這樣仙逝的,可惜啊,真是可惜!

李存勖續道:“父王彌留之際,千叮嚀萬囑咐,讓小王窮盡一生,以光復大唐江山為已任,收復中原後,國號定要以唐命之。每日思及先王之重託,小王便是寢食難安,痛心疾首。小王總覺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件事情,終怕是要在小王手下付諸東流!”

虎一通道:“晉王休要心憂。晉王年歲尚輕,朱老兒卻是六十有餘的人了,還能橫得幾時!”

楚天河道:“朱溫雖然霸佔著大半個中原,然則所得民心者寥寥。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朱溫那個皇帝,定然當不長久,晉王何須傷懷。”

懷遠和尚道:“虎幫主和楚大俠說的甚是有理。晉王殿下仁政愛民,頗得天下人之心。民心所向,終有一日,殿下便不做天下之主,只怕也不成!”事情果然被他言中,十餘年後,李存勖率師南下,攻破開封,建都洛陽,登基為帝,史稱後唐。

肖揚眉目一揚,說道:“晉王不是還有咱們中原武林嗎?”

此話一出,眾豪傑眼中無不泛著異樣神情,不約而同都在心底想:肖揚原是契丹遼人,並非漢人,十歲上下,隨父親南遷至燕國一帶定居。那時便連契丹也屬大唐治下,胡漢之界,倒也分得不是很明顯。他長大後,對中原大地頗為神往,便背井離鄉,混跡中原,漸漸便以中原武人自居。中原武林人士大多知道肖揚的身世來歷,但他一向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性情豪邁爽直,是以大家都不挑破他的身份,儼然將他當成了漢人看待。

聽到肖揚說“咱們中原武林”這幾個字,眾人自然而然心頭一凜,但隨即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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