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是想激他北燕去當出頭鳥嗎?

銀色面具下,慕容燼臉色鐵青,冷聲道:“這筆賬,我會給阿照討回來的,就不勞煩盛涼陛下操心了,告辭!”

說完,他打掉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冷漠轉身就要離去。

哼,老子若是不操心,你個鱉孫能追媳婦崽的追到老子的地盤上來?

李賀冷眼輕瞥著他,卻是嫌熱鬧不夠大一樣,在他身後又譏諷了一句:“有些人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臉在別人面前大言不慚,真是無用至極!”

慕容燼腳下步伐微頓,卻沒有反駁,大步消失在眾人面前。

每次都沒能保護好喜歡的姑娘,他的確,無用至極!

慕容燼一走,李恪趕忙湊到自家皇兄旁邊,看著慕容燼消失的地方,也幸災樂禍地跟著罵了一句:“就是,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保護不了,本王早就覺得他無用至極了。”

李賀斜眼睨他:“有你什麼事了!”

“我……”我這不是在恭維皇兄你麼,咋滴附和兩句都不行了?

“呵,沒點自知之明,說得像你倆有什麼用一樣!還不都是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麼!”他們身後,傅嬌嬌冷掃了眼他們兄弟二人,也大步離開了房間。

“本王哪裡廢物了?本王頂多算個愛慕者,有用那也不是…不是沒地兒使麼!”要當初裴銀喜歡的是他,哪還有這麼多破事啊!

“皇兄,你瞅到沒有,小表姑真是越來越不把我當回事了,你也不管管,好歹我也個王爺啊!”

敢得罪她,信不信老子眨個眼,就能讓你當不成這個王爺!

李賀冷颼颼地邪睨了李恪一眼,什麼也沒說,冷著個臉也離開了。

李恪被那一眼冷視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他們離開的地方,又看了看裴潯陽兩口子,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也冷哼一聲大步走了。

“他們剛剛話…是什麼意思?就這麼走了嗎?”唐雅都做好挨白眼的準備了。

“若是理解得不錯,他們是想滅了天啟。”裴潯陽雙眼微眯,抱著唐雅的雙臂緊了許多:“我也想!”

若有朝一日與天啟為敵,他裴潯陽,定當首當其衝做先鋒!

屋外,夜色正濃,而趴在裴潯陽懷裡的唐雅,仰頭望著面色冷冽又嚴肅的裴潯陽,眸色閃了閃,微沉。

……

話說裴府被封,所有資產皆被充公後,裴老爺子氣火攻心之下,中風癱在了床上。而大爺裴元炙在離開裴府後,瘋瘋癲癲地跑出了城門,最後不知所蹤。

裴家這番落難,也不知是不是人品不行,竟沒一個願給他們雪中送炭的。

而大夫人本想帶著兒媳孫子去長安投靠孃家的,哪想還沒出城門,倒先看到了來投靠她的一眾孃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