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流螢看著阿照的眸色有些不悅起來,卻沒有生怒,反而勾唇笑道:“當年我的確從九幽城外的林中,抱走了一個孩子。但你們若是來問那孩子下落的,我可以告訴,但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說完,她目光炯炯的看著溫鞘寬厚的後背。

阿照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皺眉問:“你該不會,是想讓他陪你一晚吧?”

不是阿照要說得那麼直白,實在是這女人的目光,太過露骨,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

江流螢也不否認,直接道:“姑娘真是聰慧過人,一眼便將我那點小心思看透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只要你能勸說他在這裡留宿一夜,莫說告訴你們那孩子的下落,就是給你們找到那孩子,也不成問題。”

這話一出,溫鞘怒得站了起來,咬牙忍了許久,才忍住沒回頭怒罵她一句:下賤!

他真沒想到,自己從小當成親妹子看待的女子,五年前甘願嫁給了他親爹,成了她繼母不說,現在竟還對他存了非分之想。

孃的,今晚這一趟,他就不該來的!

而阿照聽到她這樣說,當即臉色一沉,想也不想的,轉身抓著慕容燼和溫鞘就走。

這女人,想男人想瘋了吧!

她裴銀就算再想找到孩子,但也不可能答應她這般無恥的要求,更何況溫鞘現在是崔芙的夫君,她又怎麼可能出賣好友之夫?

那般不仁不義的事,她可幹不出來。

見他們要走,江流螢才知自己把話說得真了些,趕忙喊道:“站住!奴家打個趣罷了,你們還當真了。”

“夫人怕是想借這打趣之言,妄行自己心中不恥之願吧!”阿照也是女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姑娘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吧!”江流螢臉色也不好起來。

“呵,誰說我們要求你了?”阿照冷笑一聲,伸手在慕容燼腰間摸出凌霄令,直接威脅道:“看清楚了,你要說就說,不是就算!左右不過是明日,我拿著這令去拜訪拜訪你們城主,與他談筆交易,讓他親自來找你要線索就是。麻煩是麻煩了些,但到時,你那老夫君會不會像我們這般好說話,那就難說了。”

如今九幽是魏國的疆域,所以魏國攝政王的凌霄令,江流螢自然是不認識的。

就連旁邊的溫鞘,眸色也深了片刻。

“你敢威脅我?”

“有何不敢的?”阿照冷笑反問。

聞言,江流螢緊緊盯著她的眸底,已經露出了一抹危險之色。

但很快,她想到溫百川若是親自來問她,免不了又要折磨自己一頓,想到此,江流螢神色也難看起來。當即斂下眸色,攏了攏衣服,起身一臉正色道:“不用去找他,這筆交易,我跟你們談。”

“好,你想怎麼談?”

兩個女人的交鋒,往往是不需要男人的插嘴的。

隨著‘砰’地一聲關門聲,溫鞘不顧形象的揉了揉鼻子,斜眼瞅了眼同樣被關著門外的慕容燼,嘴抽道:“你家這婆娘,也挺有脾氣的哈。”

“沒能留下,溫兄似乎還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