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是大街上的泥灰呢,還多倒點!

阿照睨了眼他那衣襬,直接將整隻香囊丟了進去,冷譏道:“這麼個兜才裝得了多少啊!你直接端個盆來倒算了。”

“你要真有那麼多,別說盆了,本王扛口鍋來都行。”

李恪回懟了句,然後樂顛顛的將香囊放到了自己懷裡。剛裝好,就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道:“對了,明日你們進去後,麻煩幫忙本王找下我女兒,我懷疑她是被假蘭側妃藏起來了。”

要不然他都快把洛陽翻了個遍了,怎麼還是找不見女兒的蹤影。

所以除開最壞的結果,李恪也只能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人是被藏在蘭亭院裡了。

但願那女人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阿照才想起客棧裡的兩個小傢伙來,趕緊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客棧了。”

“回什麼客棧,一來一去的多麻煩,你要不想與慕容燼同住,本王院子裡還有別的客房。”

擔心著小溪逐他們,阿照沒空跟他廢話,拉著慕容燼就走,走到門口才不忘告訴他一聲:“小微月在我那兒,你不用擔心。”

說完,夫妻倆快速躍上牆頭,離開了霄王府。

而李恪站在門口愣了會兒,直到看不到他們身影了,才猛地意識到什麼,本想大喊說‘站住,把話說清楚的’,但想到不能驚動蘭亭院那女人,以免打草驚蛇,只能自己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蘭亭院那邊,已經打草驚蛇了。

此刻,假蘭側妃讓人把裴予姝帶下去後,就從裡鎖住了放門,走到裡間一面牆壁前,輕輕挪動了下牆上的一幀壁畫,再往那壁畫上一按,牆角立馬往下凹出了一條暗道來。

她看著那暗道,並沒有馬上下去,而是先到屋裡的油盞架下,熄滅了屋裡所有的油燈,只留下一盞拿在手裡,才掌著往暗道下走去。

暗道並不深,十幾道石梯便到了底下。

而暗道底下,竟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暗室。暗室裡空空蕩蕩的,但隱隱約約有股刺鼻的臭味,而發出這股臭味的,赫然是個滿身汙垢的女人。

那女人聽到有人進來了,立馬像只受驚的小獸,抓著什麼東西使勁地往地上摩擦,而除了著的刺耳的摩擦聲,還有似野獸一樣的嗷嗷嗚咽聲。

假蘭側妃聽到,冷眼掃了一眼,直接將手裡那盞燭火舉高了些,將角落裡那被鐵鏈牢牢鎖住手腳都女人,清楚地照映了出來。

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霄王府真正的蘭側妃。

此刻的蘭側妃,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臉色蒼白,有些不人不鬼的模樣。當她看到那假蘭側妃時,紅著眼就想衝上去撕她。可惜還沒靠近,就被粗重的大鐵鏈又拖了回去。

假蘭側妃見狀,不由嗤笑了起來:“我的好姐姐,你怎麼見到我,每回都是這副要吃人的表情啊!怎麼說我也將你的夫君,還有你的一雙兒女伺候得都不錯不是。”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