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他自問做得很小心謹慎,絕對不會讓人懷疑到他身上,甚至連沈行洲都被騙過了。

所以這個女人怎麼可能知道?

突然間,高玄弈懷疑起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你到底是誰?”

看著他突變的臉色,阿照低聲笑了下,也不玩了,手裡的軟劍直接砸在了他臉上,才道:“都說了,慕容燼是我的夫君,我能是誰,自然是他的妻子咯。”

“他的妻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沈行洲父女的影響,高玄弈如今最見不得的,就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人。

所以聽了她的話,突然想起了盛涼嫁過去給慕容燼當太子妃的那個公主,頓時眼中都露出了鄙夷,譏諷道:“想不到堂堂北燕皇帝,就是為了你這樣一個女人,才弄死自己的結髮妻子的。”

啥?

這都扯哪兒去了,慕容燼弄死了她,什麼時候的事兒?

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阿照懵了瞬息,有些哭笑不得地問他:“是誰告訴你慕容燼的結髮妻子,是被他弄死的?”

“明眼人便能猜出的事,何須誰來告訴我!”說完,又是冷哼一聲,若不是渾身動彈不了,不然他肯定一臉嫌棄地別過臉去。

然而,阿照依舊半點也不生氣,反而還蹲到了他跟前,低聲道:“本以為你能玩這麼一出連環計,看樣子也是個不呆不傻的,沒想到還真是高估你了,白痴!”

一聽這話,高玄弈瞬間炸毛了,當即怒吼道:“死女人,不許罵寡人白痴!”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眼了,哪成想今日接連被他們夫妻二人罵白痴,再假裝淡定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齒道:“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現在就把我活埋了!”

阿照冷嗤了下,冷笑道:“埋你還得挖坑,那多費勁啊,聽到附近的狼嚎聲沒,我等它們過來活撕了你,再給你留口氣,讓你嚐嚐求死不能的滋味!”

高玄弈本以為她是想嚇唬自己,正不屑的想冷笑,不想眼珠子使一轉,正好看到她一腳踩滅了燃起的火堆,一個躍身跳上了樹,才知她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死女人,她是真打算讓野狼過來撕了他。

阿照坐在樹幹上,雙腳在半空晃動著,透著月光,冷瞥了眼樹下的人,開口道:“你可以求求我,興許我一高興,可以給你換種好看點的死法。”

“你說話不算話,你剛才說了,看在早早的面上,不會殺我的。”

“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等你死了,我就尋顆忘情丹給季早早吃下,她非但不會因為你的死而難過,相反的,她還可以重新尋個真心愛她的郎君,再一起相攜到老。”

阿照面色嚴肅,說得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就如這世間真有那樣種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