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弈撿起藥瓶想跟上,可剛到門口,木門就被從裡‘啪’地關上了。

“太過分了,不告訴我怎麼認出我的就算了,還不讓我進去坐坐,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哼!”怨念完,他直接席地而坐,邊欣賞著林間風景,邊從懷裡摸出快小銅鏡,齜牙咧嘴地給自己上藥。

當看到自己一張臉髒得人神共憤時,上藥的手都打顫了。

難怪剛剛那女子,對自己的美男計視而不見,原來是沒看出來啊。

可惡的混賬東西,敢對他下手這麼重,這要是擱在他們魏國,他鐵定滅他九族!自家媳婦都是因為這張臉才被哄到手的,這要是破相了,早早不得嫌棄死他啊!

真是越想越糟心啊!

屋裡。

阿照兩人,可沒空理會門口的人對鏡傷神,慕容燼將阿照重新抱到木床上躺好,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到她,這次他只坐在了床沿邊上,握著她的手小聲道:“閉上眼睛睡會兒,咱們一個時辰後出發。”

阿照腦袋枕在他膝上,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呼吸也慢慢清淺起來。

半響之後,阿照沉沉睡去。

慕容燼見她睡夢著有些不舒服,趕忙小心將她抱躺平,扯過外袍給她蓋好,才安靜地坐在陪你給她驅趕蚊蟲。

而靠在門口木門上高玄弈,也在上了藥後,睏意襲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只睡夢中,被林間一隻只大血蚊叮得他手舞足蹈,有些抓狂。

此時的林間,再次安靜了下來,就連枝頭的鳥兒,都懶洋洋地蹲在樹幹上,眯眼打起了盹。

直到卯時將至時,遠處戰場突然擂起戰鼓聲,鼓聲如一道道悶雷響起,直接將阿照從夢中驚醒。

一直守著她的慕容燼見她醒來,夫妻二人相視了眼,臉色都異常嚴肅,什麼話也沒說,將她背到背上就往外走。

而門口,還睡著跟頭死豬似的高玄弈,一點也沒受到那鼓聲影響,睡得鼾聲都要出來了。

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都能睡得這麼死,也不知他心有多大。

慕容燼本不想管他的,反正他留在這木屋裡,應該也不會被野獸叼了去,不想阿照卻道:“帶他一起走吧!”

人家多少也是一個皇帝,他們反正也是要去找沈行洲,沒準他還能有點用處。

聞言,慕容燼只好點頭,用腳踢了踢高玄弈,並未用多大力。

不想高玄弈正做著美夢呢,還以為自己還在魏國皇宮的大床上呢,被人踢了一腳,力道也不重,以為是宮人來喊他起床上朝,頓時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嘟囔了句:“別吵,讓寡人再睡會兒。”

“……”

你特麼早駕崩兩年,你能睡個天長地久!

慕容燼才不慣著他,二話不說,對著他肉最多的腚,使勁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