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銀和唐恨都是唐宋活著時,最掛心的人,若他們兩人間真有一人你死我活,那唐宋就算墳頭草都幾尺高了,但若泉下有靈知道了,也將不得安生。

不得不說,葉千睸也是個偏執到可怕的女人。

難怪當年唐宋死後,她要強行將唐恨養在身邊,還給他取名為‘恨’,怕就是為了銘記唐宋的無情,和仇恨他的生母裴銀吧。

唐恨聽了姑姑的回答,眉宇緊緊鎖起,更加不解地問:“為什麼?”

哪知他話音剛落,不等唐雅再回答,他吩咐在寺外等候的那些青衣女子,像是怕他知道什麼事一般,竟突然從房頂躍了下來,將禪房外的院子團團圍住。

為首的女子一站穩,便快步站了出來,一臉恭敬地對著唐恨道:“少主恕罪,公主殿下知少主您不會出手,所以特命奴婢等人,等待適時之機,協助少主取裴銀項上人頭!”

說白了就是葉千睸看出唐恨知道了點什麼,怕他到時手下留情。

不過,果真被公主猜中了,少主果然想手下留情。

“退下!”看著圍住姑姑他們的人,唐恨眼裡漸漸帶上了怒意,不想那些青衣女子並沒有聽話,而是紛紛看向那站出去的領頭女子。

“少主恕罪,公主有令,若少主做出有違她命令之事,我等可不必再聽少主之命行事。”說完,那女子手一揮,其他人立即向禪房逼近。

原來,母親也像自己防她一樣,一直都防著自己的。

唐恨小臉陰沉地有些可怕,筆直地站在門口,沒有讓開,卻也沒再斥令她們退下。

走在前頭青衣女子見狀,知小少主不敢再公然違抗公主之命,不會再阻攔她們了,便率先繞過他進入禪房。不想她剛跨步進去,就被裡面的人一掌擊飛了出來,重重地摔到地上吐了口鮮血。

而門口的唐恨,像是早就猜到她進不去一般,見自己的人被打出來了,小臉上竟笑了下。

其他青衣女子見狀,臉色微變,都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為首青衣女子看出這些人並不好對付,雙眼微眯,快速拿出一個玉哨,含在口中連續吹響了三下。

好在公主早有先見之明,將小少主的死衛都換成了宮中的人。

聽到玉哨聲,禪房裡的唐雅臉色突變,驚道:“不好,這是唐家的召集哨,此哨一響,暗處保護恨兒的六十名死衛都會現身。”

那些死衛,奴屬天啟皇族暗部,與盛涼戰衛相似,每個人都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哪怕只來了幾十人,也足矣相當於一支百人隊伍。而光靠他們幾個,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聞言,一旁的裴元華雙手合十,對著慕容燼道:“慕容施主,麻煩你帶銀兒先走,貧僧來與樊施主斷後。”

“對,老夫也好些年沒活動活動筋骨了,今日正好拿這些小丫頭們練練手。”說完,樊驚鴻與裴元華二人相視了眼,不等幾個小輩說什麼,便大步走到門口,眼神冷厲地望著禪房外的一眾青衣女子。

“阿照。”慕容燼沒有立即聽裴元華的話,而是看向阿照,是先走還是一起並肩作戰,他都聽阿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