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上要給自己賜住美人殿,南宮檀猶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陛、陛下…”她望著他,目光漸漸淺縮,帶著微顫的語調小聲地問:“陛下……臣妾、臣妾做錯什麼了?”

“錯在不是你的東西,敢妄想,就得承擔妄想的後果!”

“妄想?可這個妄想不是皇上您給臣妾的嗎?”南宮檀慌了,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到底走錯了哪一步?

“是朕給的,朕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就是給了你這份妄想,寒了太子妃的心。你敢威脅她救你南宮一族,那朕就能讓你南宮一族永遠消失!”

“陛下,此事是臣妾一人之錯,與我爹孃他們何干?”聽到他要動南宮一族,南宮檀驚恐到幾近破音。

她所做的一切,都為了南宮家,若是南宮家保不住了,那自己做的一切還有何意義?

慕容燼冷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起身大步離去。

南宮檀徹底慌了,急忙跪到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皇上,皇上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動南宮家……皇上,我求求你了,所有罪責我一人來擔,要殺要剮南宮檀絕無怨言,求你放過南宮一族!”

然而不管她怎麼哀求,慕容燼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南宮一族不死,也得扒下三層皮!

看著慕容燼漸漸遠去的背影,南宮檀整個人癱軟在地,四肢漸漸發寒,在恐懼和絕望的佔據下,忍不住痛哭出了聲。

今日這番結果,她早該想到的。

太子妃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隨便自己拿捏?從她甘願受她威脅的那日起,其實入局的才是自己。

她早該想到的,可權利的味道太誘人,她停不下來。

翌日,南宮良娣失寵的訊息,一夜之間,宮裡宮外被傳了個遍。

一大早,幾位御史丞便聯名上奏,參南宮貴人孃家兄長小弟仗勢欺人,強娶民女不說,還當街縱馬踏死了一幼孩,比之當年出尚書家姚小公子囂張了不知多少倍。

這事發生了好幾個月了,如果不是昨夜南宮檀被賜住了美人殿,幾位御史還真怕她吹新皇耳邊風不敢奏呢!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在旁人眼裡,南宮檀的確很得聖寵。

牆倒眾人推,雖南宮一族雞犬升天沒幾個月,但得罪過的人可不少,不少官位不高的大臣家子女,都被南宮家子弟出言不遜過,或當眾欺辱過。當時先皇尚在,南宮家仗著南宮檀的皇寵,大都是敢怒不敢言。

好在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

看了遞上來的奏摺,高位上的永和帝眉目冷硬,絲毫猶豫也沒有,大手一揮,直接下旨抄了南宮家,將剛舉族搬到燕京城作威作福的南宮一族,統統打了個半死後,丟出了燕京城。

並下詔,南宮一族子弟百年內,男子不允入朝為官,女子不許婚配官眷。

凡抗旨不從者,誅!

此詔一下,無數人深覺大快人心。

帶旨抄家的是晉升成了親王,還得了特例可留住燕京的慕容博。此刻,他正抱著偷出來的兒子坐在南宮家大院裡,指手畫腳的看著官兵抄家。

“那幾個玉瓷瓶看著不錯,給本王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