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凌子,鬼刀老人和蘇雲等受傷人員安頓小,此刻涼風習習的演武場上,只有玉清子,純陽子以及敖凡和玄靈四個,聽著玉清子的話,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前輩,待我回去跟陛下覆命,一定讓陛下派人來重修凌霄大殿”敖凡想了想同玉清子說道。

“貧道先謝過少俠了,只是現在有比凌霄大殿更為重要的事還要託付給少俠啊”玉清子看著敖凡,眼神炯炯有神。

“道長是說那血盟嗎”?

玉清子卻沒有回答敖凡而是突然對純陽子開口道:“信凌如今功力全廢,以後也無法習武,此次雖然是受人蠱惑,但他亦是有愧與上清,念在他多年付出而今又迷途知返,你就安排他去後山寒潭瀑布面壁抄書十年吧”。

純陽子先是一愣,隨即也釋懷了,十年面壁已經是師兄開懷大度了,也許經書能讓信凌子能夠在這十年過得心安一點吧。

“我今日觀察,耿兆乃我年輕一袋弟子之中可擔大任之人,如今既然武御之位空缺,你就拿出永珍之法給耿兆,悉心指導來日定可以為你分憂”。

“可是耿兆的胳膊...師兄永珍之法是不是太過霸道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包羅永珍才是永珍真正含義,你將我的話告訴他,各種機緣全憑他自己了,就算練不成學一學對他身體也有好處,師弟你今日也辛苦了,好好回去療傷吧,往後的上清還是得多多靠你”。

純陽子點了點頭,玉清子的話他聽得明白也不太明白,雖然多年來上清確實是自己打理的,但是代理掌教終究只是個說辭,師兄還是頭一回說出把上清交給自己這樣的話。

不過純陽子並沒有去問玉清子,畢竟無論掌教與否,自己這一生,也是要交給上清的。

“玄靈姑娘今日能僥倖逃脫,還能急中生智殺了那五毒老祖實在是讓人敬佩,姑娘今日為我上清出的力貧道以及上清銘記於心,至於往事如何,待到閒暇時分貧道自然會與你說明,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不如早些休息可好”?

“我...好吧,道長客氣了”玄靈一時間被玉清子說的語塞,剛想狡辯卻看到朝自己偷偷眨眼的玉清子,想起自己秘密還被對方抓在手裡,也不得不從,與敖凡對視一眼便同純陽子一同離去了,碎裂的演武場上一片寂寥,只有玉清子和敖凡對視而立。

“道長有何吩咐,還請明說”。

“你可願學我上清功法,想的話我教給你”!

敖凡頓時腦袋裡響起一片驚雷,且不說自己明面上還是點滄派的弟子,怎麼算也是上清的競爭對手,這散仙玉清子突然要教自己上清的功法,傳出去估計得讓所有人驚掉下巴,敖凡一時間呆若木雞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願意”玉清子有些戲謔地說道。

“道長一身神通敖凡自然嚮往,只是無功不受祿,況且上清遭逢此劫難也有我的關係,而且...敖凡已經有師傅,就算前輩盛情,在下也不願背棄師門”。

“哈哈,少俠還真是有情有義,不過你放心我教你武功但卻不收你為徒,你不算背棄師門”。

“道長意思是....”敖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只是想賭一把,賭你能為這神州江山扭轉乾坤”!

話音落下,玉清子抬手放在敖凡發頂,清風隨之俱來。

正所謂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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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咱們這次損失慘重,好不容易培養的殺手都折在那裡了,是不是需要...”陰暗的燈光下,高大的奎木狼對一個背影畢恭畢敬道。

“這些事你看的辦,就別打擾我了”。

奎木狼嚇得一個哆嗦顫巍巍問道:“那主人...血娘子他們...”?

“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答應你們的我不會食言,不過你別忘了這一切是誰給你們的,再這麼廢物,我看不如跟其他人都一樣省的我麻煩”!

奎木狼已經嚇得跪倒在了地上,那巨大的身軀不住顫抖著。

“你退下吧,告訴那隻狐狸,她的女兒不安分,怎麼收拾就交給你吧”那背影冷冷說道,奎木狼聽了大喜若望,嘴角不由邪魅地一笑起身離去了。

陰暗之中迴盪著那背影不住呢喃的聲音:“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壓得住血煞之心”。

一陣沉默後,那道背影緩緩抬起頭,取下帽子露出一頭白髮。

“除非是他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