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凌子的罵聲讓純陽子微微一怔,緩緩說道:“同門師兄弟,不得不救”。

“玄靈姑娘,切莫傷了兩位師弟,有什麼想法,我都答應你先”。

信凌子聽著純陽子的話,長嘆一聲,散去了一身氣息,陰沉著臉看著前方,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料。

“讓我們下山”。

“那不可能姑娘,你知道的”。

“那...那你們先退出此地,讓我們在殿裡休息,我們不出來你們不許進來”。

“想得美,你怎麼不再要點丹藥吃食,還要休息,上清是容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地方嗎”信凌子怒道。

“哼,你說得對,我就要丹藥吃食,我就住在這了,不同意咱們就玉石俱焚,你們看著辦”玄靈也回應道。

“丹藥吃食也可以,但總得有個期限不是姑娘”純陽子打斷了又想要呵斥的信凌子微微笑道。

“三日,三日後我們一定找出真相,還大家一個清白”敖凡插嘴道。

“好,那就三日,但請勞煩姑娘手下注意分寸,我這兩個師弟不是習武之人,切忌小心啊”純陽子緩緩說道。

於是凌霄大殿外,只留下了裂開縫的地,灑落一地的水,碎了的水缸,還有上清弟子難以平復的心。

“師兄,你剛剛一直在上面,為何一直不動手?”信凌子對純陽子冷冷問道。

純陽子撫摸著裂開的土地道:“靜觀其變罷了”。

“師...師傅,現在該怎麼辦”七子之首的那位弟子上前詢問信凌子道,此時的信凌子在他們眼中,多少有些可怕。

“給我盯緊了,一根頭髮絲都不能放出來!”信凌子惡狠狠地說道。

凌霄大殿內,玄靈放下了手中的琴絃,一臉自責地看著敖凡。

“若不是我那天的擅自做主,也不會給他們留下口舌,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靈兒你別自責,這件事我看並不簡單,對方擺明了想陷害我們,就算那天你沒有留下,肯定還會有其他的理由的”敖凡安慰道。

“可是我始終想不通,有誰能害的了玉清子前輩”。

“其實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也只能是玉清子前輩熟悉之人才能有機會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蘇雲突然開口道:“人心,是不可測的”。

“確實,這老道士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可實力深不可測,當世想要正面加害於他的,恐怕是沒有了”鬼刀老人也附和道。

“可是現在我們只有三天,就算是自己人乾的,上清派人那麼多也沒別的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把玉清子前輩喚醒了”敖凡開口道。

“姑娘,說起來我倒想問問,你為何要把血抹在師兄的嘴上呢?”清微子想起玄靈開始那一幕便問道。

“我真不是加害玉清子前輩,只是...”玄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我家在禹州也對用毒一事頗有研究,我們族人世代學毒用毒,從小就品嚐百毒,所以我的血,其實就是解毒的靈丹妙藥!”。

這下敖凡等人才豁然開朗,鬼刀老人也說道:“怪不得你給我喝的那瓶子解藥有股子血腥味,還真是丫頭你的血啊,所以你當日喝了我的酒才沒有事,女娃娃你不簡單啊,你們家族在禹州哪裡,百毒不侵我倒是聞所未聞啊”。

玄靈輕輕一笑轉移了話題道:“哎呀這都不重要,其實我覺得兇手可以縮小一點,能接近玉清子又能一擊得逞的,怎麼也不可能是普通弟子,清微道長和沖虛道長並不練武,應該不是,我覺得怕不是外面那兩個道長中的一個”。

玄靈這下語出驚人了,連清微子和純陽子都是一驚,清微子更是連忙說道:“姑娘,可要慎言啊,兩位師兄為了上清都付出了心血,不能誣陷啊”!

“我也沒誣陷,只是猜測,純陽道長和信凌道長與玉清子前輩可有什麼矛盾嗎?”玄靈問道。

“自然是沒有了,我們一向...”。

“有,只是你不知道師弟”!

開口的是那個終於睜開眼的沖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