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連城,當今聖上的御前龍驤大將軍,協領四營禁軍,同時也是麒麟營的大統領!

回過神來的敖凡作揖謝過鍾離道:“敖凡謝過大人,只不過,敖凡初來乍到,這般做派是否有所不妥,在下並不介意和他們共處一室的”。

“你不用謝我,這都是齊將軍的意思,再說了,麒麟營以實力說話,只要你足夠強,沒人會說你什麼”鍾離答覆道。

“竟然是齊將軍為我準備的?”敖凡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鍾離。

鍾離在沒有多說,而是從身後拿出一份竹簡遞給敖凡道:“好了,該說的我也跟你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麒麟衛的一員了,這份竹簡是皇上親自要交付給你的任務,你自己看吧”。

送走鍾離後,敖凡不解地開啟手中的竹簡,“查清老臣請辭真相,必要時可聯絡大理寺相助”躍然紙上。

敖凡心中一驚,近來兩位位高權重的大臣突然請辭,這事自己也有耳聞,當時並沒有多想,可按皇上的意思,難道這其中另有玄機?

沒有過多停留,終於感覺有用武之地的敖凡立馬起身離去,從暗道返回皇宮。

奉元城西南角,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坐落於此,淵朝開國以後,太宗宇文拓為整頓超綱,將武周時期的廷尉府和都察院合而為一,遂稱如今的“大理寺”。

“監察百官,明斷是非”這是大理寺的建立初衷,百年來屹立於此的大理寺,不知斷過多少玄案,也不知多少王公大臣對這裡恨之入骨!

敖凡一路飛奔,徑直來到了大理寺的門前,一是為了皇上所託,二也是為了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站住,來者何人?”兩名護衛攔住了奔跑的敖凡厲聲問道。

敖凡尷尬地摸了摸腰間,自己著急出來,一時間竟忘了攜帶御前一等侍衛的腰牌。

就在敖凡和侍衛僵持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理寺內走了出來。

“喲呵,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新科狀元敖大人嘛,怎麼,這是吃了閉門羹啦哈哈”。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被封為大理寺正的肖若海。

肖若海緩緩走上前,身穿大理寺官服,依舊趾高氣揚地說著:“敖大人雖然貴為御前一等侍衛,但我朝自太宗起,凡進大理寺者,須得持大理寺卿,刑部尚書或者御史中丞的指令方可”。

說著說著,肖若海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腦袋接著道:“瞧我這記性,敖大人自幼在山中放肆慣了,想必令師也不懂這些,不知者無罪,我看今天您啊還是回去吧,學學這官場規矩再說吧”。

本來對肖若海未加理睬的敖凡,聽到他對師傅冷嘲熱諷時,頓時眼中寒光一閃,肖若海頓時感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敖凡,這可是大理寺,容不得你放肆”肖若海連忙叫喊道。

就在此時,一個身姿綽約,同樣一身黑色大理寺朝服,一頭烏黑長髮高高束起的身影走上前來。

雖然沒有身背古琴,但敖凡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玄靈,這次封賞,玄靈同樣被封為大理寺正。

“肖若海,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啊”玄靈銅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

“敖大人和咱們大理寺卿裴俊裴大人一樣,同為正三品,咱們不過區區從四品而已,見面不但不行禮,還言語頂撞,我看你是明知故犯啊”。

肖若海一聽,頓時語塞,慌張地說道:“是他衝撞大理寺在先的,我只是履行職責,給敖大人講規矩罷了”。

“笑話,肖若海,我看你是糊塗了,大理寺確實沒有三司指令不得入內”玄靈走上前說著,笑著對敖凡做了一揖道:“只不過敖大人除了御前一等侍衛外,還是陛下的麒麟護衛之一,你難道忘了麒麟護衛,往通不阻的聖喻嗎?”。

這才想起的肖若海,瞬間羞憤的臉色漲紅,倒是敖凡已經憋不住笑了出來。

玄靈接著又說“看什麼看,肖若海,還不跟敖大人謝罪,敖大人莫要怪罪,是我們大理寺魚龍混雜,監察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