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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天後的複檢，姜若進入檢查室起，鬱明簡就開始坐立不安。

鬱明簡在椅子上坐了一陣，又站起來，在走廊裡來回走動。不過是拆頸環，為什麼那麼長時間？難道出了狀況？

耐心快告罄，治療室的門終於開啟，姜若出來了。

頸環從姜若的脖子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常見的阻隔貼。姜若對上鬱明簡的眼睛，下意識低下了頭。

兩人去醫生辦公室，醫生看完報告，微笑道：“鬱先生，你妻子的oega腺體分化得很好，不過他的腺體剛脫離治療環保護，還很脆弱，需要時間適應你的資訊素。”

“近半年，不可以標記，臨時標記也不可。”結束談話前，醫生再次強調，“如果有成結計劃，至少得等一年。”

幾乎心照不宣，誰也沒說什麼，從醫院出來，鬱明簡直接就開車回了公寓。剛進門，他一把抱起姜若，帶著強硬力道抵在牆邊。

姜若回摟鬱明簡，主動扯開衣領，偏過頭，展露自己後頸。

鬱明簡騰出一隻手，慢慢把阻隔貼從姜若後頸撕下來。

一取下來，資訊素便溫柔連綿地往外溢，如同十五、六歲剛分化的oega，姜若還不太懂得控制自己的資訊素。

姜若的呼吸變得紊亂，身體迅速發軟變熱。他感受到了apha的資訊素。

清楚、分明地感受到了apha的資訊素。

是帶有侵略性，檀木與紅酒混合的氣息，即使沒有刻意釋放，也足夠讓姜若眩暈。

濃鬱的香甜像水蒸汽繚繞在彼此的每寸空氣。鬱明簡抱著姜若，有片刻只是抱著，不言不語。

姜若心中忐忑。

他的資訊素，明簡不喜歡嗎？

姜若的手指用力摳住鬱明簡衣服，把布料揉得皺巴巴的。察覺姜若的緊張，鬱明簡氣息不穩地笑了聲。

——坦白說，姜若的資訊素太甜了。

散發霧水蒸出的橙子香氣，的確不是鬱明簡本來的偏好。

但姜若正不加控制地把自己的資訊素一股腦兒釋放出來，就像天真孩童，把珍藏的所有糖果都翻找出，滿滿當當擺在面前，只渴望得到一樣東西。

他的喜歡。

空氣變得腥熱粘稠。整個晚上，姜若像從水裡撈出，渾身濕透，急遽地顛簸起伏。他的神經、血液都在沸騰，房間飛速旋轉，腦海一次又一次炸開光斑，被apha反複地貫穿、填滿。

結束時，天色都矇矇亮了。房間裡一片狼藉，到處沾滿了液體。

“……我聞到你的資訊素了。”姜若靠在浴缸裡，沙啞著聲說。

做了太長時間，即使洗過澡，姜若身上仍沾著情色的殘紅，彎曲蒼白的頸，毫無防備依偎在apha懷中。

鬱明簡垂眸看著，舔了舔後牙槽。

下次……或許得準備一個止咬器才安全。

反正不急於一時。

這個oega是他的。現在是他的，以後也是他的。

鬱明簡陰鬱閃念，扣住姜若的腦袋接吻。咬不了腺體，他就折騰姜若其它地方。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apha與oega的資訊素也交織在一起。姜若像被熱浪猛烈沖刷，意識陣陣眩暈。他抱緊apha，自言自語：“……不想給別人。”

“什麼？”

“不想給別人，”姜若喃喃低語，神色幾乎傷心起來，“我也想要有隻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呀。”

浴室裡熱氣氤氳，赤裸的身體在擁擠的浴缸裡熱氣騰騰相貼。鬱明簡注視姜若恍惚的神色，一時也走了神，不自覺嗯了一聲。

鬱明簡買了週日的機票帶姜若回國。但還沒成行，計劃就打亂了。他母親的家族有點事，鬱明簡被章嵐一個電話喊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