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裡,回想最近一些天,姜若越來越溫順的表現。姜若在逐漸適應自己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沒之前抵觸厲害了,有時快要高潮,還會做出回應的舉止,摟緊他,在他懷中喘息。沈川期情不自禁:“也帶上小若,好不好?”

身體被人抱起,離開浴缸。他從洗手間離開,又回到散發花草異香的“溫室”。

沈川期把姜若放到床上,俯身吸吮他的唇。姜若疲乏至極,隨他親著,甚至在apha探入舌時,主動張開口腔,捲起舌尖配合。

他的行為被apha視作一種接納。

沈川期欣喜若狂,重重吮吸,摟得姜若呼吸困難,喉嚨裡斷續嗚咽。

沈川期問:“怎麼睡在浴缸裡?”

今天暮色格外豔麗詭譎,從天窗傾瀉,房間也變得迷幻。姜若煩躁地轉過頭,肢體蜷縮躲起來:“太亮了。”

沈川期笑著說:“太陽就要落下了。”

白天,沈川期有工作,不怎麼找他。怕姜若待在乏悶,還給他買了很多小說、漫畫,準備了整套作畫工具。但姜若懨懨的,並不怎麼碰沈川期給他準備的打發時間的東西。

一旦天黑下來,沈川期就會來到這裡,一口口給他喂飯、洗澡,穿衣。不久後,又把他衣服脫去,抱他在床上做愛。

姜若有時想要嘔吐,卻無法真吐出來。相反的,他聽到自己發出呻吟、尖叫,身體抖動著高潮。

難道這才是真的自己嗎?姜若混混沌沌想。

如果自己本身就是放蕩的、下賤的,那為什麼還要抵觸、掙紮?抗拒只會讓apha更瘋、更粗暴,他的身體就會更痛、更難受。流血、發燒,被迫吃下藥物,胃也翻攪惡心。

放任著自己放蕩與下賤好了。

他不過是個oega。

oega不就是要被apha標記、佔有嗎。

他甚至連被徹底標記都做不到。他之前付出那麼多力氣治療腺體,最後還是落得了腺體的殘疾。也難怪,apha會生氣,要一遍遍地折磨他。

算了。哪個apha有什麼關系。反正,都是一樣的器官,放置他的體腔。

這不過是一種禽獸與人無異的生理行為。

“怎麼了?”沈川期撫上姜若面頰,摸到一顆淚水。

最後一絲殘陽落下了,天色轉瞬昏暗。

姜若閉著眸,搖搖頭沒說話。

沈川期注視姜若片刻,把oega抱入懷中。

姜若靠在他懷裡,沒有動彈。過一會兒,他抬起手,摟住沈川期脖子,把臉埋在對方肩頭。

姜若喃喃:“我冷。”

房間裡恆溫恆濕,溫度舒適。姜若不應感覺冷,沈川期摸摸他額頭,也沒有發燒。

或許只是一種撒嬌。姜若昨天剛又被標記一次。被標記的oega,就是會依賴標記他的apha。

但沈川期還是喉嚨一緊,心底泛起一股說不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