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邵津站起來就要走。

“哎,邵都統,您別走啊。”幾個士兵趕緊把他給勸住了。

“整個左襄營裡,沒人敢管您,就是賀都統也不敢,您說您怕什麼。”

“別胡說,軍中級別嚴明,怎麼會沒人敢管我,你們這玩笑可開大了啊。”邵津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看,跟您開個玩笑,您還當真了。”

就在眾人嘻嘻哈哈的時候,打外面忽然進來了一個人,身穿鎧甲,面相威嚴。

“好啊,原來你們在這裡喝酒。”

進來的,是左襄營六隊的協統,協統是左襄營裡最低階別的軍官了。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營房的人都是六隊的,所以這個協統自然就管上他們了。

六隊協統姓溫,叫溫如,提起這個溫如,雖然名字陌生,但和池中天也算是有點淵源,因為他有個親哥哥,叫溫錦,正是當初和池中天鬧過彆扭,還被池中天痛揍一頓的人。

那次事後溫錦找了不少關係,想出口惡氣,但無一例外,一聽說是要對付池中天,都裝聾作啞,隨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溫錦卻一直記在心裡。

之前說了,禁衛軍左襄營裡,記恨邵津的有不少,而對邵津嫉恨最深的,就是這個溫如了。

溫如是世家子弟,父親是安康侯,表兄是德王,當今的太子,姑姑是淑嫻皇貴妃,可謂是京城為數不多的豪門世家。

可是因為溫家這兩兄弟實在不爭氣,爛泥扶不上去,溫錦因為得罪過池中天,而太子和池中天多多少少有點不為人知的關係,所以他到現在也不過是個侯爵,在京城,侯爵多如牛毛,根本不值一提,至於這個溫如,更慘了,到現在才混了個禁衛軍左襄營六隊的協統。

有一陣子,溫如回到家中有事沒事總會提起邵津,提的多了,溫錦就記在心上,得知這個邵津竟然跟自己的仇人池中天有關係,那溫錦就好像是找到什麼發洩的地方了一樣,叮囑溫如一定要好好“招呼”邵津。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邵津已經是左襄營的副都統了,可他還是個協統。

於是乎,這兄弟倆人的怨恨,都放在了邵津身上。

看到溫如進來,這些士兵並沒有太驚慌,因為邵津在這裡呢。

“哦,是溫協統啊,這不,邵都統來了,我們幾個前陣子弄了一罈子酒,想讓邵都統品品好壞。”

溫如身材矮小,比邵津足足低了一頭,看到邵津之後,臉色馬上就變了。

“哎呀,原來是邵都統啊,哈哈,真是來巧了。”

和溫如的嫉恨相反,邵津卻並不知道,沒人會跟他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溫協統,真是不好意思,兄弟們怕浪費了好酒,所以讓我來幫他們品品,不過你溫協統肯定比我喝的好酒多,您來試試。”邵津趕緊站起來讓了個位置,他知道溫如有點背景,因此從來不得罪他。

“邵都統這話說的,這不是罵我嗎?我哪有您喝過的好酒多啊。”

“來來,別客氣別客氣。”

不多時,溫如就坐在了邵津的身邊,倆人一起又喝了一碗。

一碗酒下肚之後,邵津已經有點恍惚了,他今天到底還是有心事,所以就多喝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