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冥葉山莊之後,池中天怎麼也睡不著,連日的奔波本就讓他有些精疲力盡了,再加上又出了這等詭異的事情,更加讓他感到煩躁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後半夜了,丑時剛剛過去。

此刻,在齊雲山的一條小路上,七八個玄天派的弟子正在這裡巡夜。

這條小路外人是不會知道的,而且也很難攀爬,尋常人等根本上不來,所以,也就只安排了這麼幾個人在此例行公事了。

忽然間,一陣輕微地響動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飄了過去。

“哎!剛才什麼東西那是?”

一個道士指著前面說道。

“是風吧,別大驚小怪的了。”其餘幾個道士紛紛說道。

“哦...也許是我看錯了吧。”那個小道士撓撓頭,隨即就走到別處去了。

自從雲巖大師閉關之後,陸惜香就很少在玄天派走動了,每天除了種菜之外,也就是到菜園子後面的悟玄崖上待一會兒,這裡是雲巖大師修煉之地,風光很美,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陸惜香就感覺是在和雲巖大師閒聊一般。

以往這個時候,陸惜香早都睡下了,只不過今天她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所以即便這個時候,她也只是躺在床上瞪著一雙大眼,屋子裡的桌子上還點燃著一盞油燈。

就在這時候,一陣邪風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來,直接將她屋子裡的窗戶給刮開了,油燈也被吹滅了,屋子裡瞬間一片黑暗。

陸惜香的屋子裡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而且窗戶也不那麼結實了,來來回回的修了好幾次了。

“該死!”陸惜香雖然不想睡覺,但是被窩裡卻很暖和,這窗戶被刮開了,不去關肯定不行,關的話,肯定就要從被窩裡出來,這冰涼刺骨地外面,當真是不願意去的。

就在她披了一件衣服走下床的時候,突然間,耳邊傳來咣噹一聲,緊接著,一隻大手就扣住了陸惜香的脖子。

“什麼人!”陸惜香大驚失色,右臂忽然用力向後一頂,但是緊跟著自己的右臂就被抓牢了。

“別動,是我。”

一個聲音從陸惜香的耳邊傳了過來。

陸惜香眉頭一皺,片刻之後說道:“怎麼會是你?你大半夜的到我這裡做什麼?”

“噓......”

很快,屋子裡的油燈就被重新點燃了,窗戶也已經被關上了。

......

五天之後,池中天忽然接到一封請柬,上面說的是請池中天去參加玄天派的新任掌門繼位大典。

這個在池中天看來似乎有些突然了,因為自己之前並沒有聽到風聲,按理說,玄天派應該第一個把請柬送到他這裡才對。

作為玄天派的朋友來說,這一趟,他還是必須要去的。

去這一趟,池中天可得好好準備一下,只不過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得力手下都在瀘州,身邊竟然連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

要說有的話,也只有那個簡懷了。

可是當池中天派人到鏢局去把簡懷給叫來的時候,卻得知簡懷帶著鏢師去附近尋路去了,這說起來還是池中天囑咐他的,讓他沒事兒的時候帶著人到附近走走看,看看哪條路都是通往哪裡的,為了以後的護鏢做準備。

既然簡懷也不在,那池中天只好獨身前往了。

請柬上說的是於午時初刻舉行大典,而現在才剛到辰時,時間還很寬裕,池中天就打算去書房裡看會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