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自覺無故的被金夫人罵了一頓,心中也不愉快,想要解釋,可不知從哪裡開口好,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也就不想解釋了,硬著頭皮說道:

“金伯母,我想您誤會了,我們無心打擾伯父,只是…….算了。”氣氛不對,池中天既不願往屋裡走,又不願多說,只站在書房門外,“晚輩今天是來辭行的,我和師妹打算離開了,這段時間給伯父和伯母添了不少麻煩,中天實在過意不去,如果伯父不在的話,那就有勞伯母轉告一聲。”

說罷,池中天行了禮,轉身想走,卻被金夫人叫住了。

金夫人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刁婦,剛才只是一時氣急,現在火頭一過,腦子裡突然想起金馳曾經說過的話,好像那池中天的父親池遠山讓他很懼怕似的,想到這裡,金夫人便有些悔意,心裡不住的責怪自己太沖動了:“怎麼,賢侄要走?哎呀這是為什麼啊,剛才我只是擔心楓兒,所以說話有些......”金夫人想趕緊說幾句軟話,挽回一下。

池中天沒等金夫人說完,便打斷道:“伯母不必在意,確實也是小侄打擾的太多了,而且金賢弟現在也不知下落,小侄心中也是著急得很,只是家父曾經再三囑咐,要我一定要在限定時間內趕到目的地,父命難違,小侄實在是無可奈何!”

這句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其實金夫人為什麼發火,池中天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只是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京城,所以也就假裝不知道了。

金夫人道:“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你伯父也不在,我這個當伯母的就送你們點盤纏,留著路中用。”說著,金夫人伸手從懷裡摸出兩個金錠子,看起來每個足有十兩。

池中天長這麼大還沒拿過這麼多錢,一時之間有些發愣。

金夫人以為池中天不好意思拿,便接著說道:“賢侄別客氣,拿著吧,出門在外,什麼都能沒有,就是不能沒銀子!”

這話說的很對,起碼池中天認為很對,因為這讓他想起他在鴻宴樓遭遇的那一幕。

想到這裡,池中天覺得反正對於金馳的家底來說,這兩錠金子不過是百牛一毛而已,再加上確實需要,所以也就沒客氣,道謝了一聲之後,就接了過來。

金夫人又道:“我會轉告你伯父的,你去收拾一下吧,路上注意安全!”

池中天道:“多謝伯母了,有時間小侄一定回來看望二老,伯母放心,金賢弟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金夫人聽到這話,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借你吉言了,你們快去收拾吧。”

“好的,那小侄就告辭了。”

說完,池中天便離開了。

池中天本來想吃完午飯再走,但是現在已經沒了這個心情,回到傲霜雪的房間後,便說要馬上走。

傲霜雪起初還疑惑了一下,為什麼這麼急著就要走,不過看池中天臉上彷彿不悅,也就沒多問,再說,她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在想想自己被歹人抓的時候,和自己被關在密室的情景,身上就直冒冷汗。

待到池中天和傲霜雪從金府出來後,已到下午時分了,傲霜雪的肚子有些餓,她不好意思的看看池中天,撅起了小嘴,然後眼神無意間瞟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霜雪餓了?”池中天看到傲霜雪的舉動,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