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風海不解的看著我說道。

“我等你。”說完,我重新坐到了草堆上。

其實眼前的牢籠,我不是弄不開,我相信我能掰彎。

但是這樣不夠解恨,既然現在沒有什麼能夠牽制我,這地方我也沒有什麼牽掛了,那我就要讓他們也感受一下絕望。

入夜,風海再次出現在關押我的地方,這不過這一次,他估計又出了不少錢。

“大哥。”風海站在牢籠外,手緊緊的握著佩刀的刀柄。

我看的出來,現在他刀鞘裡的,是我的刀。

“離開這裡之後,直接出城,天亮之前,不要回來。”我笑著站起身說道。

“大哥,我幫你,我有很多信得過的兄弟。”風海說道。

“不,我相信你對我的情義,但你不知道大哥的實力,相信我,帶著你信得過的兄弟馬上出城,天亮之前不要回來。”我笑著說道。

“大哥..”風海還想說話,被我抬手打斷。

“聽大哥的,事成之後,我請你喝酒。”我笑著從牢籠縫隙伸出手。

“好,大哥,我等你。”風海糾結了一番,還是抽出刀來遞給了我。

我接過刀,直接藏在了草垛下面。

“走吧,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說完我直接閉上眼,坐回了草垛上。

這小子居然還在我面前停留了幾秒,我才聽到了他快步離開的腳步聲。

閉上眼的我,把從這裡到達丞相府的路線複習了一遍,原來不是我記不住,只是我不想記。

因為此刻,這條路,在我的腦海裡,清晰可見。

我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緩緩從草垛下抽出刀,摸了摸泛著寒光的刀身。

“今天,我拿豹族祭奠你的寒光。”我撫摸著寶刀,自言自語的說道。

話畢,我回身一刀,直接劈開了牢籠。

聽到響聲的守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此時我正好緊握著刀走出了牢籠的缺口。

“他哪來的刀?”

“牢籠怎麼壞了?”

“上啊,他戴著鐐銬呢。”

十多個守衛慌了神,不過還是舉起手裡的武器朝我衝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沒動,待他們靠近我才出刀,寒芒所到之處,定是鮮血四濺。

幾個呼吸之間,十多個守衛全都身首異處,我彎腰撿起鐐銬的鑰匙,緩緩卸下了這最後的牽制。

我拖刀前行,寶刀似乎感應到了我的殺氣,刀刃在地面留下深深的切口。

刀刃和地面摩擦發出的響聲,此刻伴隨著我的心跳和熱血,猶如我一個人的戰鼓。

我橫刀所向,無人可擋,死在我刀下的外城守衛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我踏著鮮血與屍骸,猩紅的眼睛怒視著眼前的一切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