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黑帽子,撿起地上的繩子,老陳也配合的撿起他另一隻腳上的繩子,這時候白帽子才發出一聲慘叫,斜挎著一隻腳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黑帽子一看,臉上血色全無。身子都在發抖,我都還沒問他就道:“我真的不知道細節,青竹的確是錢大少給我們,他讓我們來給那個女人提個醒,說這樣那女人就知道要去那裡了。”

我冷著臉問:“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幾位爺,我就是個跑腿的。說白了就是一條狗,這麼重要的事,錢大少怎麼可能會告訴我!”

黑帽子瑟瑟發抖,懇求的看著我們,眼睛裡儘可能的表現出真誠。

我想恐怕也是如此,有錢人身邊總會養上那麼幾條狗,但人家也知道,狗始終是狗,偶爾咬咬人可以,真幹大事,絕不會有他們的份。

我幾個問題下來,老陳和夏梓航也聽了個明白,老陳過來勾著我的肩膀道:“大熊貓,你這頭上,怕是要有點綠了。”

我拍開他的手,沒心情開玩笑。回頭問夏梓航,錢大少是什麼來頭。

“錢家以前算不上玄門裡的家族,但他們的老爺子迷信風水玄術,手裡又掌握著一些財富,三教九流的人都招攬了不少,高手沒聽說有幾個,但這些人的手段都不計後果,明裡暗裡的來,幾年的功夫下來,錢家以錢養玄,以玄生財,從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家族,一舉成了玄門、世俗都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了。”

夏梓航簡單的說了下,提醒我道:“以我們現在的勢力,想要動錢大少幾乎不太可能!”

我一個光腳的,真惹急了,也談不上怕不怕,只是就算我不怕,那也鬥不過人家。

扯上林放他們,就不得不考慮他們的前途了。

我蹲下來,用手裡的繩子拍打著黑帽子的臉,瞪了白帽子一眼,讓他閉嘴。

白帽子被我一瞪,嚇得不敢叫喚了。

我盯著兩人道:“今晚我不弄你們,還給你們一個機會!”我說著把殺鬼劍抽了出來,嚇得兩人又是一個哆嗦。

我把殺鬼劍劍鞘扔到他們面前道:“拿著劍鞘去跟錢大少邀功。幫我打聽出來那個地方的具體位置。”

夏梓航一聽,在我耳邊小聲道:“這種人不可信。”

我也知道他們不可信,但錢大少不能動,除了用他們,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老陳這時拿著個手機過來,播放了一段錄影,是剛才他們兩人和盤托出的畫面,威脅道:“要是不老實,我有一萬種辦法讓錢大少看到這段錄影,以我對錢大少的瞭解,他要是知道自己養的狗咬了他,下一個出現在魂甕裡面的厲鬼,恐怕就是你們兩了。”

夏梓航見老陳有準備,也沒說什麼。

威逼之下,黑白高帽拿著殺鬼劍的劍鞘,倉皇而逃。

他們出門,夏梓航才道:“跟這種人打交道,遲早要翻車。”

老陳不同意的道:“現在這個世道,就是他們這種人才吃香,而且懂的巴結,手段也多!”

“行吧,我說不過你們!”夏梓航為人相對正派,看不起小人嘴臉。

夏梓航回去睡覺後,我和老陳一直守到了天亮,直到林放起床。我們才去睡了幾個小時,太陽一出,就被夏梓航給叫醒,準備動那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