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山脈,地處荒州。

山脈連綿千里,山勢雄渾壯麗,峰巒疊嶂,一片片山峰連綿不絕,在這陰雨天氣之下,山峰之上淡淡薄霧籠罩,將蒼雲山裝飾的如同仙境一般。

“真是雄偉!”

沈煉望著蒼雲山脈,不由讚歎一聲。

想起自己家的梁山,雖然地勢複雜,但是也就只有如此了,拋去這一點,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峰,毫無特點,不由心生羨慕。

“蒼雲山乃是天下奇山,自然是雄偉壯麗,但若論天下第一山,當屬齊州泰山!”

沈煉回頭看去,便見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劍眉星目,相貌英俊逼人,穿著一身青玄道袍,背後揹著一柄七星寶劍,端的是氣度不凡。

“泰山?不見得吧。”青年身後,同樣也有個相似年紀的青年男子,一身豪華錦衣,走上前來:“天下第一山必定是武當山!在下曾經有幸上過武當,真為武當山之壯美而深深折服。”

道袍青年睨了他一眼:“武當山?哼,不過是沾了武當派的名頭罷了,要論天下第一山,非我泰山莫屬!”

錦衣公子笑了笑,也不屑於爭辯此事,若這道袍青年去過武當,自當領悟武當山之風采。

道袍青年也懶得和他解釋,不過他卻沒想放過沈煉,先是對沈煉做了個揖,問道:“這位施主,不知你認為誰可稱得上天下第一山?”

沈煉也不顧忌兩人身份,雖然沒有去過這個世界的泰山和武當,但是既然也叫這兩個名字,但應該也差不了太多,於是沈煉憑藉有限沒有還給語文老師的知識水平道:“誰是天下第一山我不敢妄言,不過我倒是聽過這樣一句詩,描寫的是泰山。”

“哦?”道袍青年聞言眼睛一亮,“施主快快說來,貧道洗耳恭聽。”

沈煉微微一笑,語氣深沉,自帶一股裝逼意境:“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好詩!好詩!”

道袍青年激動不已,雙手激動的不斷顫抖。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整了整衣冠,對沈煉深深作揖:“在下泰山派弟子曾(zeng)曾(ceng)雲,多謝兄臺為泰山寫下如此雄峻磅礴的詩句!敢問兄臺尊姓大名,我泰山派上下,定當銘記兄臺大名,日後但有所求,定當傾力相幫!”

沈煉也沒想到這曾曾雲竟然這麼激動,他本以為這個世界是武道為尊,文道地位不顯,只是隨便抄襲了下少陵野老的詩句罷了,竟能得到泰山派的傾力相幫?

倒是一旁的錦衣公子,為沈煉解釋道:“這位兄臺有所不知,天下奇山不少,但是若能論到天下第一的山脈,也就幾座山可以入選,其中就有武當和泰山。這些年武當、泰山為了爭奪這天下第一山的名頭,各自都下了不少功夫。如今兄臺這詩一出,泰山第一這名號沒得跑了。如此大恩,泰山派自然會滿足兄臺一切合理性要求。”

說到最後,這位錦衣公子也不免有些羨慕。

泰山派雖然不及武當,但也是頂級一流勢力,在江湖上極富有盛名。如今在加上這天下第一山的名頭,泰山派的聲勢,怕是又要上漲幾分了。

原來如此。

沈煉扶起這位曾曾雲,“兄臺客氣了,在下沈煉,一介散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