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憐榆點了點頭,額頭上不時有汗珠滴下。

關於這些痛苦,在一開始時就已經說了,牧憐榆沒有怎麼猶豫。

那一年在街頭,牧憐榆賣身葬母,被牧梔帶回去以後,一直睡了好幾天才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趴在床邊睡著的周七七。

周七七比憐榆要小很多歲,那一日醒來,驚動了躺在床邊的周七七。

周七七揉著眼睛看了看牧憐榆“你醒啦?你餓不餓?”

牧憐榆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誰,所以也併為說話。

那個時候的周七七爬起身來,一路小跑的跑得出去“師父師父,你帶回來的那個好看的哥哥已經醒啦!不過他怎麼不說話呀!”

從那之後,比牧憐榆小上五六歲的周七七,就已經習慣性的跟在牧憐榆的屁股後面了。

牧憐榆對於這個比自己小五六歲的妹妹也很是關愛,甚至要比一般家庭之中哥哥對於親妹妹還要好。

二人都是被牧憐榆所收養,一個當徒弟,另外一個也想收來當徒弟,可是也不知為何牧憐榆卻從未叫過牧梔一聲師父。

牧憐榆一直稱呼牧梔為掌櫃,牧梔也能感覺到牧憐榆對自己十分的恭敬,也是有親近感的,可是對於他從來不叫自己師父,牧梔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所在。

除了牧憐榆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或許牧憐榆也永遠都不會說。

牧憐榆在那裡坐著,雖然說額頭上不斷有汗水底下,可是他的表情卻十分的平靜。

左手的手臂在長時間的疼痛之下也逐漸的開始適應,現在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活動。

雖然說每一次活動都有著劇烈的燒傷痛感。

天亮時分,再一次經過檢查之後,太乙便取來了一根中空的針,將針刺入了牧憐榆的血管之中放出了一小碗血液。

這血液已經成紫黑色了,看上去有些恐怖的感覺。

“牧老闆,最近幾天一定要吃好睡好,能多吃一些就多吃一些,我再給您開一些補血的藥方。”太醫吩咐道。

因為這毒的緣故,這只不過是放出了一小碗血液,牧憐榆臉色就感覺有些蒼白,一陣一陣的虛弱感傳來,不過相對的,手臂之中的灼燒感也減輕了不少。

牧憐榆點了點頭,不過也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去休息,而是繼續在這裡看著太醫將這些紫黑色的血液,緩慢的送入周七七的口中。

週期欺負下血液之後,還需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看看情況,伍茗軒的人給太醫和牧憐榆準備了早飯。

昨天在半夜的時候,李律政也已經回宮去了,只留下囑託,讓太醫好好的治療,並且隨時彙報進度。

太醫看了看早飯之後對自己的沒有意見,但是讓人給牧憐榆重新準備了一份,另外的那一份很多,而且種類很雜。

牧憐榆一個習武之人,之前每天自己吃的東西,自己心中都有一個數量吃的並不算太多,可是現在這一份比平時足足多了三倍。

這數量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有點多了,就算是給王幼明吃,以王幼明的飯量說不定都可以讓王幼明吃撐。

不過牧憐榆還是讓自己吃下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