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笑罵一聲“滾蛋,你就不能讓我有點感傷嗎?”

說著,也不去看陳妍那張漂亮的臉,右手一擰刀柄,就準備將刀斜撩而上,將陳妍劈成兩半。

李律政皺著眉頭,不過也沒有太多驚訝。

“真不知道該說你深情,還是該說你薄情了。”

陳妍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突然消失了,一抿沾滿鮮血的嘴唇,反倒是嫵媚的一笑,纖手握住了馬漢持刀的手腕。

馬漢用力卻無法讓刀上撩分毫。

陳妍的手一用力,馬漢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就像是要被捏碎一般,索性放棄了這個想法,雙手握刀,兩隻腳同時騰起踹向陳妍的面門。

無論是什麼級別的高手,突然間有東西砸向面門,下意識的多半都是阻擋,陳妍伸出纖細的手臂擋在臉前,被馬漢這一腳踹了上去,硬生生地踹下了馬車,插在陳妍腹部的刀,也順利的滑了出來。

“這麼狠心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呢……”

陳妍柔媚的說著話,輕輕揉了一下腹部的傷口。

“不可能!我們的人分明看到張龍趙虎已經回到蟬城,此刻應該還在蟬城才對!”老道聲音尖銳的叫道。

陳妍也面色陰沉的說道“到達蟬鳴寺的前一天,你們信鴿送來的訊息不也是他們兩個已經回到蟬城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們。

李律政看到他傷口附近的衣服並沒有多少血液滲出,而她也好像沒事兒人一樣,忍不住的有些驚訝。

他印象中,大皇子說過宮裡有一個老太監也有這樣的本事,只不過這只是大皇子隨口一提,卻並未說出這人是誰。

“傳聞外家高手修到極致,甚至可以單獨控制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在短時間內移動自己內臟所在的位置也並非不可,今天倒是開了眼界了。”

王幼明一邊打一邊看著這裡的情況,連劍都沒拔,顯得遊刃有餘的樣子。

與此同時,周圍的幾百人中也是異變突起,原本在他們之中和他們一起朝這裡衝過來的人,有一些卻突然拔起了刀劍,劈向身旁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群突然亂了起來,四家的幫眾瞬間便變了臉,看著周圍陌生的面孔,這拿起來的刀劍也不知該砍不該砍。

可就一猶豫的功夫,其他人的刀劍就砍在了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在城中又衝出了一隻足有幾百人的隊伍,從他們的屁股後面展開了衝殺。

人群中的內患還未清除,後面就已經又有新的敵人出現。

“黃絲巾!他們胳膊上都綁著黃色的絲巾!”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中的人這才發現,突然暴起傷人的人,胳膊上都綁著一條黃色的絲巾。

綁著黃色絲巾的人大概有三成的樣子,再加上後來衝進來的那批人,這四個幫派的幫眾,頓時就落入了下風。

老農一雙鬆垮的眼睛瞪的眼眶欲裂“不可能!你是何時在我們的人中安插的人手!”

王幼明看到事情已經像是自己預料中那樣發展,並無半點差錯,於是也把手中的箭從劍鞘中拔了出來。

“你們真當我王幼明十八歲便年少可欺了嗎?”

這劍薄如蟬翼可又不像軟劍那般無力,一劍刺去,老農用他那雙滿是老繭的手在劍身上一拍,將劍拍離了原先的軌跡。

王幼明也不氣餒,迅速撤回,或刺,或劈砍,劍身鋒銳無比,老農兩隻手來回將劍拍離原先的軌跡,稍微鬆懈,身上就是一條血痕,

老道手裡面的道劍和尋常刀劍長度沒有兩樣,小昭手握劍鞘一式橫掃,竟是劍柄的一頭朝著老道的臉砸去,老道生怕有詐,不敢以手臂抵擋,架起道劍,結結實實地接住了這一擊。

眼看著劍柄就在自己的臉旁,老道心中大喜,伸手去抓,握緊的一瞬間才覺得不對,這劍柄何時長出了一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