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在那喊道:“姑娘,有空再來啊!本店依舊會不斷上新的!”

早霜走在街上,她穿著素衣素衫,她不再如之前在青樓那樣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希望別人可以當她是個普通女子,不願被不堪的過去牽絆著,就當一切都過去吧!但是這都是那麼難。

那侯府的錢少爺帶著他的下人上街,早霜拿著布料準備走,長安那麼多路,不偏不倚,撞在了同一條路上。

錢少爺看到了早霜,早霜看到了錢少爺,此人正是她以前的客人,她害怕得低下頭,心裡祈求著不要被發現,但卻事與願違。

錢少爺迅速地走到早霜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抬起手,一手抬起她的臉,他力氣很大,手指陷進了她的臉。

“喲!這不是早霜姑娘嘛!許久不見,你不呆在妓院,去哪了?讓我甚是想念啊!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麼衣服,素衣素衫,就跟家裡死了人一樣,別以為你換了件衣衫,你就可以變成那些良家子,你是j女,這輩子都是j女!永遠都不會改變!這麼久,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做什麼的了!要不要我來讓你想起你是做什麼的!”

早霜害怕,眼圈紅起來,渾身顫抖,他的話像是山上墜落的巨石,一擊一擊,捶打在她身上,從頭到腳的冰涼。

身心俱碎。

她想要換個身份重新生活,原來這都是痴心妄想!

有些事終究無法改變!

那錢少爺把早霜拽到巷口,他讓下人圍起牆,他把早霜推倒在地,把她手裡緊抓著的布料扔在一旁,她哭喊著救命,好希望有人可以路過,救她一命,但是又有誰敢得罪侯府的錢少爺,這世界的人害怕惹禍上身,避恐不及。

她的衣服被撕爛了,眼淚流乾了,嗓子喊啞了,由於反抗掙扎,被錢少爺狠狠地朝臉上甩了幾個耳光,嘴角有血流淌下來。

早霜出門許久未歸,聽白玉說早霜去布料店買布料了,我的眼皮跳得厲害,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星河輕工飛身於長安街頭,走在路上尋,不如飛身於天上,這樣尋著還快一些。

只聽見一個巷口有人在喊救命,這聲音那麼熟悉,不就是早霜的聲音嗎?

星河從天降落,看到被凌辱的早霜,她的衣衫早已破爛,眼中全是絕望淒涼,眼裡的光暗了。整個人因為害怕在那瑟瑟發抖,她的臉上還有被摑掌後的紅印。

憤怒的火焰燃燒起來,星河拔出燼滄,往那錢少爺身上就是一劍劈去,那錢少爺瞬間散落成兩瓣滾落在地,他應該到死都不會相信自己是這樣死的!與身體分離的首級,兩眼都是震驚。

滾落的頭顱就像是一個大皮球,伴著清脆的聲響,還有鮮血四濺,鮮血濺在星河的身上,把早霜為我做的衣衫弄髒了。

因為憤怒,星河的眼中暴起紅血絲,震怒的雙眼就像是荒野上準備吃人的野獸,星河厲聲朝那些下人喊道:“欺負她的人,都得死!”

那些下人嚇得撒丫子準備跑,星河一下就是一個轉手翻手,手中的劍,徐風疾疾,耳畔伴隨著呼嘯,劍砍斷了一個下人的臂膀,劍觸皮肉,割裂成塊,一個飛身轉身,劍身滑落,嘩嘩譁劃過好幾個人的胸前,伴隨著幾聲慘叫,紛紛倒下,血就跟噴泉一樣,噴灑而出。

此時星河的眼中只有殺人也無法化解怒火。

還有幾個下人跑遠,星河輕功飛於屋簷上,追上他們,朝他們的腦袋就是幾劍下去,就跟切西瓜一樣,腦漿灑出來,蠕動著的血管清晰可見。

星河收回燼滄,淡淡道:“一群蠢貨!該死!”

星河回到早霜身邊,她抱著手中的幾塊布料,抱得緊緊的,她那因驚恐而顫抖的眼眸,星河眼露憐惜,他脫下我自己的外衫,裹在她身上。

星河把她抱在懷中,她顫抖的身體,灰暗無比的雙眼,像死了一般,他的心感到絕望悲憤的痛苦。

星河對她輕聲道:“抱緊我,不要怕,我會一直保護你,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哽咽道:“真的會過去嗎?”

“會的!”星河堅定道。

早霜靠著星河的胸前,大哭起來,雙手抱著星河,緊緊地,像是抓著一棵救命稻草,死抓著不放。

星河抱起她,飛身而起,回到了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