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云他看不見也聽不見,每日他就跟一個廢人一樣,他看著閆殺殿每日虐待他,這日閆殺殿拿著他新做的馬鞭,想要來試試馬鞭的好壞,這一鞭鞭抽在他身上,反正他渾身早已沒有一處是好的,潰爛的面板,發出難聞的臭味,他的發灑落,遮在他潰爛的面板上,有一絲絲的刺痛,還不時有一些癢癢的。

他的眼中沒有了光芒,已經快一月半,還是沒有人來救他。

比死還要怕的,是無盡的絕望。

這兩天他嘗試咬舌自盡,都被閆殺殿救下來,他就是不讓他輕易的死,他要他被他折磨而死。

……

……

流光騎著馬,他恨不得立馬飛到岐山,陵夷到岐山路程遙遠,這樣日夜兼程不吃不喝需要七天七夜,流光嚥著口水,他已經三日沒有進食,他害怕自己耽誤片刻,舒亦云就會死。

馬匹已經累的不行,癱倒在地,流光在地上重重摔了個跟頭,他還想要再拉起馬繼續向前,但是馬兒已經口吐白沫,他無可奈何,重重嘆了口氣,他只能騎馬前行。

行了半路,前路正好有個小攤,他坐在小攤上點了一碗麵,正思考著怎麼辦?

這時,他看到有群人騎著一匹白馬路過茶攤,他看到坐在白馬上的帶頭人如此熟悉,想了許久,他才想起,原來這人就是劍術大賽中敗給他的上清派崇禹。

流光心想有辦法了,流光走至崇禹身旁,向崇禹打了招呼:“嗨!你是上清派崇禹吧!”

崇禹看到流光,這個讓他輸得心服口服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忘記:“流光,你怎麼在此?”

“打算前往岐山,救我師兄!請問你為何在此?”流光道。

崇禹微微一笑:“我們竟然不謀而合。”

流光驚喜,八大門派不是無人肯伸出手相救嗎?看來上清派還是值得投靠的。

“那我替師兄多謝各位!”流光雙手握拳鞠了一躬,道謝道。

“不用!八大門派本就同氣連枝!這是應該的!”崇禹笑了笑。

事情很順利,流光向崇禹借了一匹馬,崇禹見流光著急,遂怕自己那麼多人耽擱他的行程,便讓流光先行了。

流光這時候填飽了肚子,再加上這匹快馬,流光用了三日便到了岐山。

他帶著燼滄,一路殺到閆殺殿面前,閆殺殿坐在他的寶座上,看著眼前滿身是血的年輕人,甚感驚奇:“竟然還有人會有人來舒亦云!讓我大開眼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真特別!”閆殺殿看到流光手中的劍,他皺緊了眉頭,這劍渾身散發一種魔性,一看就是禁劍,他大笑一聲:“你是誰?是哪個門派?我只知江湖中就我們一個門派是邪教是魔道!你應該是正派中人,可是為何正派中人竟然會拿著一把魔劍!”

“你不是玄塵子,你是流光?”閆殺殿像是找到了答案。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流光拿著劍,指著閆殺殿說道。

“因為你師兄要麼整體念著你的名字,要麼每天念著玄塵子的名字!你不是玄塵子,我自然知道你是流光了!”閆殺殿邪魅一笑。

“師兄一直念著我?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流光的眼再次紅了,充滿了殺機。

“我對你師兄可好了!沒事的時候,我就會讓他嚐嚐刀子的味道!讓他嚐嚐鞭子的味道!對了!最近研製了一種新的毒藥,我也讓他嚐了嚐!看他很享受的樣子啊!”閆殺殿放肆大笑。

“師兄到底怎麼樣了?”流光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

“你想看看嗎?我現在就把他帶出來給你看!”閆殺殿急切地想要秀一下他的作品。

舒亦云被滿身是傷的帶上來。

“看啊!你的師兄已經成了耳不能聽,眼不能看的廢人!他看不見你!也聽不見你!”閆殺殿狂傲大笑道,他在炫耀他的作品。

“我要殺了你!”流光看著舒亦云的樣子心疼不已。

“有本事,你就來!”閆殺殿不屑道。

看著流光騎馬飛奔而去的背影,崇禹手下問:“為何不和流光公子一起前往岐山?我們雖然人多,但是馬匹強壯,就算拖,也不會拖很久的。”

崇禹輕輕一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