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玄天機玩味道。“清兒倒是有心了!不過你們大可放心,他們不足為慮。就算是他們聯手,又能如何,一群土雞瓦狗之輩!若真敢尋來,一戰可使天下定!這世上不安分的因素越少越好!”玄天機面露冷色,幽幽道。

柳宗道聽得心驚肉跳。先前,他聽得“玄天機”一詞,只覺有些熟悉,卻也沒有多想。但到了現在,他哪裡還不明白,此道人正是當今大隋國師玄天機,前些日子斬殺了任少名的厲害人物。他心裡暗暗苦笑,也不知國師到此有何貴幹,若真想對飛馬牧場不利,飛馬牧場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彷彿看穿了柳宗道的心思,玄天機悠悠道:“柳執事儘管帶路,貧道沒有惡意!”

玄天機的話彷彿帶有一種魅力,柳宗道立馬心神平靜了下來,他恭敬言道:“謹遵公子之令!”

眾人繼續向裡走去,到了內城前邊。只見城牆依山勢而建,磊砢而築,順著地勢起伏蜿蜒,形勢險峻。城後層巖裸露,穴兀崢嶸,飛鳥難渡。城外有一河流,需放下吊橋,跨河而入。

入城後是一條往上伸延的寬敞坡道,直達最高場主居住的內堡,兩旁屋宇連綿,被支道把它們連結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玄天機放眼望去,四周的建築物無不粗獷質樸,以石塊堆築,型制恢宏。沿途鍾亭、牌樓、門關重重、樸實無華中自顯建城者豪雄的氣魄。內堡更是規模宏大,主建築物有五重殿閣,另有偏殿廊廡。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羅列堡內,綴以園林花樹,小橋飛瀑,雅緻可人。

場主商秀珣的起居處是飛鳥園,位於內堡正中,由三十餘間各式房屋組成,四周圍有風火牆,是磚木結構的建築組群。

一路走來,莊園居於高處,不時可看到飛馬城下延展無盡的牧場美景。

五人先後穿門過戶。或經天井,或走遊廊,最後柳宗道引他們來到一個花廳內。道:“請公子稍等片刻,我家場主馬上就到。”

玄天機點了點頭,示意幾人坐下。他也不急躁,拿起桌上的香茗,細細品味。

很快,後廳走出一女子。玄天機目光微微一亮,來人儀態萬千,烏黑漂亮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般傾瀉在她刀削似的香肩處,美得異乎尋常。淡雅的裝束更突出了她出眾的臉龐和曬得古銅色閃閃發亮的嬌嫩肌膚,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豔羨的健康氣息。她那對美眸深邃難測,濃密的眼睫毛更為她這雙像盪漾著最香最醇的仙釀的鳳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這位便是商場主吧!”玄天機站起身來,緩緩言道。

“秀珣來遲,還請國師恕罪!”商秀珣抱了一拳,微笑道。

“哦?場主竟然認出了貧道?”玄天機看向商秀珣。

“國師說笑了,國師的大名,當今天下何人不知,只有像任少名那樣的蠢貨才想著挑釁國師的尊嚴!”商秀珣面露解恨之色,緩緩道。

“秀珣倒是會說話,本公子很是喜歡!”玄天機言道。“看秀珣的樣子,莫非與任少名有什麼恩怨?”

“任少名是鐵勒人,對中原百姓極為殘暴,他縱容鐵騎會的強徒**婦女,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並經常騷擾相鄰城鎮,我飛馬牧場也受其迫害!”商秀珣恨恨道。“這次多虧國師出手除了此僚,替天行道,秀珣真是感激不盡!”

玄天機搖搖頭道:“我也只是順手而為,秀珣不必如此,我們還是先看看馬匹如何?”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