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老道士介紹道:“這是我的酒友,厲軍!他是儒俠。諸位,我是衝慧子的師兄,衝靜子。”他卻是向太子凌等人介紹自己。

眾人落座,一時寂靜無聲,等著衝靜子,衝慧子說話。

衝靜子先喚黑衣錦服男子道:“厲軍,有事?”

這兩人雖是酒友,然而一個在徐國,一個在楚國,平時並不常見。

厲軍直言道:“這位是周竹,是我朋友的摯友。他的功力頗高,雖是巫族,卻喜歡道家功法。你若方便,多教他一些。我便為了這事兒而來。”

衝靜子爽快道:“我所會的,盡皆教他!”

厲軍見到事成,也不盤亙,抬手抱拳,說:“回頭請你喝酒。先走了。”

他起身呼喚贏寶兒,柔聲道:“寶兒,走麼?”

贏寶兒與風鈴兒聊得熱絡,頭也不回,吩咐道:“你先去吧。我和姊妹熱鬧幾天。”

厲軍微略搖頭嘆息,也不留戀,衝著周竹也一抱拳,徑直離去。

周竹見機得快,趁著話頭,恭敬道:“衝靜道長,帶我行拜師禮吧。”

衝靜子面含微笑,剛要應允,贏寶兒插話道:“我給了哪個丹方了?怎麼不見人給我行拜師禮呢?”

眾人皆不知她所指,衝靜子尷尬道:“只是相互探討,免禮!免禮!”

太子凌見周竹遵他告誡,欣慰道:“姜奎,沒事多和周竹研討。你每日學得諸多本事,若不實踐,也無益處。”

姜奎得了應允,喜道:“周竹,我可端的學了不少本事,你想用功,我來教你!”

周竹哪裡不知姜奎本事,疑惑道:“你可真行?”

姜奎得意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周竹,祖師既然應允了,回頭你來找我,我也有功法可以教你!但是,你得拜師!不用磕頭,行禮便得。”

周竹知道姜奎玩笑,笑罵道:“你快滾蛋!回頭我找你,你若說不出一二三來,看我打你!”

一事落定,周竹心裡異常歡喜。

衝慧子善談,奉承道:“揚光道長,這次大會,有您前來,便有了主心骨。茅山一脈,定然依您馬首是瞻。”

揚光子知他是客氣言辭,疑問道:“尊師呢?”

衝慧子悵然道:“他老人家又到洞裡修行,我也幾年未見他了。”

揚光子焦灼道:“有如此大事,你竟不去裡面找找?”

衝慧子一翻白眼,說:“咋找?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洞在地下綿延百里。他若不自己出來,便是我把道眾都派進去,怕也尋不到丁點蹤跡!”

揚光子頓覺失落,遺憾道:“唉,這老頭!上次見他,我還中年,現在我也已經老了。衝慧,何時見他,向他代好,便說揚光三兄弟想他呀!”

轉而,揚光子問道:“還請了誰?”

衝慧子思索道:“武當說來人,全真說來人,華山,青城,都說來人。然而,派去的人追問會來哪個,他們卻都不能肯定。我想,怕也只是派些二,三代弟子,前來客氣一番罷了。唉,師傅不在,只憑我們師兄弟三個,還是不夠分量,若是有師傅出來呼喝一句,他們哪個能夠輕視。”

揚光子知道衝慧子在意身份地位,勸慰道:“我這不來了麼,你別酸了。只我們兩家,便可議事,何況還有姜奎,更有靈虛真人。衝慧,我是這麼想的。你師傅若不出來,我們都聽靈虛真人安排便好。”